「我当然愿意。」我道。
这一个晚上,我们没有睡在一起,我把卧室留给他,因为我知道他一直很难在陌生的环境里睡。
躺在客房的床上,我传了讯息给哈利,告诉他我们仓促却又一点犹疑也没有的决定。
相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立即回了讯息,问我:「你需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吗?你知道钥匙在哪。」
我回覆他,「没有那么糟,我和wlly还一起吃晚饭,道晚安。」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随时可以过去我那里,我过几天拍完就回去……你们都会好起来的。」哈利说。
「也许吧。」我回答他。
我和wlly谈好分居的事情,他睡主卧、我睡客房,还一起去换了客房的床铺,夜里一个人睡,很不习惯,我想wlly也是,隔天早上起来他的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
我和他适应没有彼此的过程非常痛苦,白天去工作,晚上回来碰面彼此,简单交谈几句,就各自回房,关在房里不知道该做甚么,也甚么事情都没办法做,有时他会伤心的哭,有时是我会忍不住眼泪,生活的一切都被瘫痪,不知道何时才能习惯、回到正常。
几次半夜,听见wlly哭的声音,他又恶梦,一开始我会睁开眼睛,起身去打开他的房门,静静站在门口听他囈语,以后也不会有我的安抚,他会适应的,现在我得给他时间。
但是我没有那么容易就放着他不去安慰,还是忍不住走进去,很轻易能看见他蜷缩在床的一边,脸上都是泪痕,皱着眉头,非常脆弱的样子,还是心软和他上床、安抚他的精。
对此他很愧疚,总是告诉我他会设法习惯一个人。我巴不得他永远不要习惯,但是我不能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分居毫无意义,后来我搬到哈利的公寓暂住,睡在他的书房里,只和wlly保持日常简单的联系,这样过了两个月,我意外看见哈利的手机萤幕,上头有新的讯息,掛着wlly的名字,内容只写了「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