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为了讨伐万祺,后来变成了打卡圣地。
万祺对此兴致缺缺,随口解释道:“他陪我逛了一天街,还给我写了两首歌,总要给点好处吧。”
她说得理所当然,几千万在她眼里还不如眼前的麻将牌。
施诺又胡了个清一色,万祺给完筹码,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来,“我接个电话,”她对一旁的侍者招手,“帮我打两把。”
走到阳台,有人正靠着栏杆抽烟,万祺晃了晃手机,那人立刻会意,将位置让给她。
她瞥了眼栏杆上的烟灰,接通电话,“喂,妈妈。”
徐秀芸先是仔细听背景音,什么都没听见,才开口,“又去哪玩了?”
万祺实话实说:“深港,晚上不回家了,我去酒店睡。”
徐秀芸拿女儿没有一点办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沉迷娱乐圈,在家里公司挂了个闲职,整天在各大剧组转悠。近几年的热搜可以用恋爱没少谈、钱没少花概括,但除了年终分红,她偏偏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据儿子说是在搞投资。
一听她要睡酒店,徐秀芸雷达作响,“和谁?”
“自己呗。”万祺俯下身子,手肘搭在冰凉的栏杆上,瞬间清醒几分,“您还不了解您闺女呀,从来不带男人回酒店的。”
徐秀芸哼了一声,“你最好是,明天你早点回来。”
万祺警惕道:“什么事?”
“你说呢?前段时间不是告诉过你吗?”
想了半天,万祺终于想起来,“结婚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记着呢,明天我一定回去,您放心吧。”
徐秀芸深知女儿不靠谱,补充道:“最迟一点半回来。”
“知道啦,您早点睡吧,晚安。”
居然真的要结婚了……
万祺撑着栏杆望天,星星倒映在她眼底,不免染上几分醉意。
就在一个月前,结婚对她来说还是件非常遥远的事,不料好闺蜜结婚后,妈妈忽然告诉她未婚夫的存在,并且对方提出了尽快见面完婚的要求。
但是她至今不知道未婚夫姓甚名谁,只知道那人比她大五岁,长得不错,家境比万家还要富贵一些。
生在这种家庭,联姻是无法逃避的责任,她并不抗拒,只是感觉心里压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抑得喘不过气。
吹了会风提提精,万祺回到牌桌,就见侍者满头是汗,苦着脸像是要哭,打趣道:“怎么了这是?她们多收你钱了?”
侍者唰地抬头,牌也不摸了,声音打着战:“万小姐,您回来了,我输了好多。”
“我输了一晚上了,接着玩吧。”万祺安慰一句,站在他身后,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品。
连着喝了四杯,她听见远远有人喊她:“万祺!你男朋友找你!”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门外。
一个挺年轻的男生,麻利的板寸,反季牛仔服,脖子上还挂着小手指粗的金项链。
施诺凑近她,“说曹操,曹操就到,麻将还打吗?”
万祺啧了一声,让侍者刷卡结清筹码,语气淡淡:“人都找来了还打什么,我先走了。”
在暧昧的视线中,万祺和l离开club。
一小时后,银黑相配的布加迪招摇地驶入珑庭酒店,一个甩尾停在酒店门前。
将钥匙扔给门童,两人一同走向前台,万祺敲敲前台柜面,员工立刻递给她一张房卡。
电梯直通顶层,万祺瞥了眼l的手机屏幕,“上热搜了?”
l点点头,“上了,谢谢万总。”
“一会走的时候也高调点,最好使劲往车轮上踹,今晚热搜管够。”
“走?我,我不用……”
两人站在总统套房门外,万祺取出插在信箱中的咖啡奶油,殷红的指甲比褐色的花瓣更艳丽,也更迷人,她笑着睨了他一眼,“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我只要你未来五年里,百分之二十的薪酬,不需要提供陪|睡服务。”
l舔了舔嘴唇,没敢拿前途开玩笑。
之前有人不走正道,她说雪藏就雪藏,根本不在乎前期投资的真金白银。
“那就不打扰了。”
“嗯。”
万祺看着他消失在电梯口,才刷卡开门。
如果l此时返回,就能看见房间里开着灯,隐约还有水声传出来。
一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沙发扶手上的纯黑色西装外套,略一转头,浴室的磨砂门掩不住明亮的灯光,她笑了笑,靠在贵妃椅上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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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板,你才拿了两个最佳男主角,为什么非想不开要结婚?今年多少剧本等你选你知道吗?齐导甚至放话说你不参演他不开机。”丁哲把大腿拍的啪啪响,试图将这匹叛逆的野马拉回正道,“咱们这行40岁不结婚的比比皆是,你才32!32!”
“两者互不耽误。”封淮关了花洒,夹起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接着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