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祺摇头,她刚来不久,就勾着代理董事长缺席会议,这得是多大个罪名。
封淮的手一直在她裙摆上下徘徊,可见不是真的想在这对她做些什么,胁迫她就范才是真的。
万祺嘴唇嗡动:“行,我答应你。”
封淮低声道:“不用签保证书吧?”
“不用,”万祺瞪他,“正经生意人,诚信为本!”
但是不可抗力什么的,比如没有时间给他送文件,那就怪不得她了。
封淮这才起身,抬起手指,轻嗅了下,用疑问的口吻陈述:“进我房间了?”
万祺一怔,“你房间也有?”
“那倒不是,”封淮整理开会用的东西,捏着钢笔在她发梢绕了绕,“我房间放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雪花膏味道的香薰,你进去时没闻出来吗?”
万祺还真就没闻出来,“我就是觉得挺舒服的。”
“那就好,”封淮说,“你的雪花膏是香膏大师特制的,你走之后我找她买断了配方。”
万祺误会了,“封氏也有美妆线,以徐女士的眼光,她选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
“与封氏无关,”封淮弯腰,亲她噙着错愕的眼睛,“只为你一个人生产。”
万祺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当时才……”
“十一岁,”封淮接话,“花空了我的存折,只买到十五年专利,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续约,期限是——”
万祺舔了舔嘴唇,无比期待他即将说出口的数字。
“七百零七年。”
“你这和白送钱有什么区别?!”万祺理解他的浪漫,但是拒绝无意义的花销。
封淮点她的额头,“我刚说了什么,忘了?”
他刚说了什么?
——你男人最会的就是赚钱。
——只要你高兴,花多少都值得。
万祺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嘟囔:“现在都三十多了,就算买七十七年,能不能活过雪花膏还两说。”
“那就死后带到墓碑下面,”封淮扣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祺祺,你和我必然是要合葬的,多一件香膏做陪葬品,无伤大雅。”
万祺提起一口气想要反驳,看着他眯起眸子,把嘴边的话又吞回到肚子里。
争一时意气没有好处,已经逃不掉了,就算现在胜他一筹,也迟早会被他变本加厉找回来。
她气势一弱再弱,拍开他的手,一手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一手勾住他的裤腰,“赶紧开会去,你要迟到了,坚决不能给那些员工提供编排我们的机会。”
封淮顺着她的力道向外走,翻过手腕看了眼时间,如实道:“距离开会还有三分钟,会议室在7楼。”
“别想吓唬我,从一楼到39层都用不上两分钟,你只要路上跑步前行,一定可以准时到场。”
万祺打开门,把外套扔在他怀里,做了个请的手势,“封总,请您有点职业素养,谢谢。”
封淮失笑,刚走出门还想说些什么,门无情地关上了。
目睹一切的职员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她觉得今天是提交辞呈的最佳时机。
先是撞破上司的调情现场,后看到上司被太太赶出办公室。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心里在哀嚎,工作却是十分到位,看到封淮手里的文件,职员主动道:“封总,我帮您拿。”
“谢谢。”封淮把文件给她,穿上外套离开办公室地界。
为了维护万祺的形象,封淮加快了脚步,职员只得小跑才跟得上。
进入会议室前,封淮又看了一次手表,距离开始还有半分钟,他抱歉地看了眼职员,“我太太让我快点走,辛苦你了。”
“不辛苦,”职员猛地呼吸,然后咧开一个苦涩的笑,“我完全跟得上。”
封淮向她伸出手,“文件。”
职员把文件给他,“您不需要秘书吗?”
“不用,”封淮用不惯其他秘书,而且眼前的人明显是个初入职场的新人,并不适合今天的会议,“有件事交给你。”
“您说,我一定做好!”
“很简单,”封淮推开门,“告诉我太太我按时到了。”
职员:“……好的,一定带到。”
目送封淮进入会议室,她立刻去办公室给万祺带话。
办公室只剩下万祺一个人,她不好再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便转到沙发休息。
她懒懒靠着沙发扶手,盘算应该给封淮送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