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太了解她,利用她的矛盾,肆无忌惮地侵蚀地盘,他指腹扶着她的侧颈,大拇指按在喉咙处,感受她吞咽的频率。
若是之前,万祺早就忍不住推拒,但今天,她害怕闹出动静吵醒小姑娘,硬生生扛下了喘息困难的窒息感。
怀中的人手指发颤,揪他头发的力气越来越重,封淮放过她,似是不满意,又在她红肿的唇瓣咬了一下,“刺激吗?”
太刺激了。
万祺的心脏快要飞出喉咙,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如今的心情。
雀跃,难耐,渴望占有,愧疚,害怕。
封淮擦掉她眼角的晶莹,温声安抚:“小孩睡得都沉,别怕。”
万祺低头抵着他肩膀,柔软得像猫咪馒头里的白糖芝麻馅,“别亲了。”
撩起火又灭不了,平白受罪。
封淮深深吸了口气,和她拉开距离,往后一靠,试图用冰凉的瓷砖压下身体里的燥热。
“今天的视频,不喜欢?”
万祺爱惨了他这副模样,有型的头发凌乱不堪,耳朵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浓红,浑身上下透着情|欲,却不得不找些无关话题转移注意力。
像一头蛰伏的凶兽,想要扑上来的同时,还尽力收好獠牙。
发麻的舌尖顶了顶上颚,万祺故意试探他的理智,“专心看了,但是不怎么样,感觉——”
对于“专心”这个词,封淮一样敏锐。
他脑中闪过万祺的各种模样,刚压下去的热意再次攀上来,在心里骂了一声,连忙回归理智。
他没换地方,直勾勾看着她促狭的水眸,“感觉什么?”
万祺勾了勾手指,打定了主意,只要他不过来,她就不说。
封淮和她耗了一会,还是认命走过去,停在她半步之外,手掌虚虚扶在她膝头,汲取微薄的凉意。
万祺勾住他领口,轻轻一拽,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
她笑得妩媚,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感觉啊,你摇起来一定比他们好看。”
腰被大掌掐住,她小腹绷紧,接着有恃无恐地放松。
足尖剐蹭他的大腿,慢悠悠道:“封老师,放开我吧,该休息了。”
封淮没放,头埋在她肩窝缓了许久,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锁骨凹陷,低哑的嗓音牵动她的心脏:“胆子大了,嗯?”
万祺有一瞬间的心惊,不过已经放了火,小火大火都有罪,还不如玩个大的。
她定了定心,不轻不重拍他肩膀,“封老师,这么大的人,还是定力不足啊。”
不知哪句话逗笑了他,封淮笑了很久,放她离开时眉眼还挂着笑意。
万祺犹豫着离开洗手间,关门之前回首看了眼。
男人往日的矜贵早都没了,他微微俯身,双手撑着水池,手臂上青筋蔓延,可见他忍得很艰难。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向她看过来,眼底沉沉的欲色瞬间将她淹没。
“还不走?”
万祺砰的一声关上门,反应过来之后去看繁繁,见她没有动静才安了心。
她坐在繁繁床边,愣许久才回到自己床上,掀开被子,洗手间传出淅沥水声。
枕着水声,万祺缓缓迷糊过去。
就快睡过去时,被子里钻进一股冷气,大热天的,她竟然打了个寒战。
万祺习惯寻找温暖的怀抱,可钻进熟悉的位置,冷意更强了。
她睁开眼,焦距涣散,不确定地喊了声:“封淮?”
“嗯,睡吧。”
万祺咕哝一句:“你怎么这么凉?”
冲了冷水当然凉。
借着暖黄色的床头灯,封淮垂眸看向怀中女人,自嘲一笑。
万小姐一句话,他冷水白冲了。
-
一夜无话,万祺睡得安稳,竟是早早睡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感受着身侧男人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不由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万祺极小心地握住他的手腕,刚抬起一点,男人下意识搂得更紧,浅睡中蹭了蹭她的头,声线宠溺:“别闹。”
万祺想要看看小姑娘睡醒没有,费力地转过身,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她心下一紧,繁繁本来就有起床气,又在陌生的环境醒过来,太容易哭闹了。
可是繁繁眼睛澄澈清明,显然已经醒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