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你知道的,祖父要知道是我抢人家新娘子,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陆知景说罢瞥了眼萧瑢愈发寒冷的脸,非常识趣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过,再来一次他还敢。
他没想到在珠翠阁打架打的最厉害的红衣姑娘,竟就是姜三姑娘。
那般明艳动人的姑娘,着实不该去给姓徐的陪葬。
萧瑢对陆知景极为了解,自然知道那句错了里有多少诚意,但事情已然发生,他也不想跟他继续掰扯,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中拽出来:“滚!”
陆知景眼睛一亮:“所以我有晚饭了吗?”
萧瑢:“…没有!”
“明日自去徐府彻底消除嫌疑,否则…”
“否则您亲自把我送进御史台,我知道了。”陆知景哀叹一声,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双掌一拍:“等什么明日啊,我这就去徐府蹭晚饭!”
他做错了事,郡王罚他不准吃饭,他只能连夜去徐府赔罪,啧啧,多有诚意啊。
顺便再拉着徐大公子彻夜长谈一番,以他的道行明日就能跟徐听风称兄道弟,届时还能有什么嫌隙呢。
“我走了,长明且等着好消息吧。”
走出魏宅的陆知景,脸色又颓废了下来。
谁想跟徐听风称兄道弟啊,还不是此次徐府的罪行太过重要,关乎长明是否能掌控户部。
唉,罢了!
为长明,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他这就去会会徐听风。
不过,他陆知景的赔罪,就是不知道徐听风受不受得起。
灌不死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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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瑢在陆知景走后,颇有些疲倦的按了按眉心,而后唤来琅一:“暗中跟着。”
琅一会意:“主子放心,属下定保护好陆公子。”
萧瑢抬眸:“…我是说看着他,别把人弄死了。”
他陆知景能有什么危险。
再给徐家十个胆子,也不敢伤陆阁老嫡孙半分。
琅一嘴角一抽:“…是!”
琅一离开后,萧瑢才踱步回披香院,他先去看了贴身小太监,听下人禀报已经退了烧,刚吃了药睡下,才往浴室去了。
他不习惯丫鬟伺候,魏宅也没有能伺候沐浴的小厮,他没心思泡浴,快速洗漱完套了件早已备好的里衣进了寝房。
刚踏进里间,他的情便一冷。
眼添了几分杀气。
有人的气息!
很微弱,也很…均匀。
萧瑢的目光落在了青帐内。
透过纱帐,隐约能瞧见微微隆起的一个小包,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浮现几丝复杂。
大抵是樊管家会错了他的意。
他在原地伫立好半晌,才缓步走过去。
轻轻伸手撩开青帐,果然是那张熟悉洁白的小脸。
微翘的长睫上沾了点未干的水汽。
萧瑢轻哼了声,这是吓着了?
不过还能睡的着,想来也没吓得多狠。
萧瑢正要放下青帐折身离开,却突然发现那沾着水光的长睫轻轻颤了颤。
作者有话说:
萧瑢:所以走还是不走呢
第7章
姜滢在萧瑢踏进寝房时就醒了,这是她在逢幽阁五年练就的警觉。
蚕丝被里赤|裸的身体,让她在惊醒后记忆快速回笼,察觉到脚步声缓缓靠近,姜滢屏气凝,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
她知道他就停在帐外,也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先前的紧张忐忑再次将她笼罩,被里的身体紧紧绷直,连双手都无意识攥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