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景:“....?!”
“苏兰照,你是不是想打架。”
苏兰照懒得理他,道:“抓几个典型去告,再借此将舆论扭转,不过得在齐家案扯进来之前。”
张爻顺看了眼陆知景:“可现如今,这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姜家三姑娘与陆公子确实有过接触,他也确实救了八姑娘,姜六姑娘也的确求过明郡王。
“混淆视听,诽谤....”苏兰照靠在位置上,看向萧瑢双手一摊:“是差了点什么。”
恰在此时,卫烆求见。
“进来。”
卫烆快步走来,朝萧瑢禀报道:“姜家八姑娘悬梁自尽了。”
张爻顺眉头一动,膝上的手无意识的握成拳。
卫烆:“救下来了。”
张爻顺的手缓缓松开。
陆知景:“...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三姑娘正前往寺庙,要削发做姑子以证清白。”卫烆又道。
陆知景砰地站起来:“什么!”
萧瑢紧了紧手中的茶盏,盯着卫烆。
“姜大人去顺天府递状纸了。”
萧瑢沉默片刻,唇角轻轻上扬。
苏兰照眼睛一亮:“漂亮!”
他站起身,动了动脖子,发出几声咯吱响:“东风已至,本郡王去提人。”
陆知景不解:“提什么人?”
“典型。”
陆知景:“...你抓着了!”
苏兰照轻哧了声,便往外走边道:“老子是谁,京城霸王!”
陆知景唇角抽了抽:“....得瑟不死他。”
萧瑢缓缓起身:“我去趟顺天府,张大人一起?”
张爻顺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底,郁沉的面上稍松,恭敬回道:“是。”
陆知景脑子并不笨,只不过事关己身难免乱了方寸,而此时事情已是半明朗,他哪还能想不通,遂理了理衣襟道:“嘿,好像我也得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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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
顺天府尹看看状纸,又看看底下的下属,眼皮子直跳。
近日的传闻他不是不知,但...为这种事告到顺天府的,当朝还是头一份。
“姜推官啊,你这...这不是为难本官吗?”
顺天府尹微微倾身,低声道。
这事闹的动静是挺大,但说到底不过是添油加醋,以讹传讹罢了,再者这传谣的不上万也成千,哪里告的过来?
“大人,卑职此举实属无奈。”姜洛白面容苦涩的叹了口气:“若是无伤大雅便罢了,可这女儿家名节何等重要,如今小女一个悬梁自尽,一个哭着要去削发做姑子,卑职这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分崩离析,这些造谣其者心可诛啊。”
顺天府尹正要开口,却又听姜洛白道:“要真的是小女举止出格,那便是咎由自取,可此事实在是冤枉啊大人。”
顺天府尹眉心一跳仿若意识到了什么,可还来不及阻止,姜洛白已经道:“前些日子,家中小辈受相国府五姑娘邀赴赏菊宴,返回途中离惊马,家中小辈尽数受了伤,犬子如今都还下不了床。”
“当时若非明郡王,陆家公子与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相救,家中几个姑娘还不知有没有命在。”
姜洛白说的眼眶湿润,顺天府尹几次想要打断都没能成功。
“卑职一家对几位公子都是心存感激,可谁曾想几位公子不过是大发善心,却被有心人拿来利用,这些人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却是要逼死卑职家中的姑娘啊,卑职也是无法,只能来递状纸求个公道。”
姜洛白说到这里,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不过说到惊马卑职心中很是疑惑,这好好的怎就会惊马呢,当时只觉得是意外,可如今卑职心中甚是没底,这该不会是...一场阴谋吧?”
顺天府尹宗全:“......”
你姜家若是疑惑,那高家公子好端端的在家中都能落水,是不是要更疑惑了。
“要真是这样,卑职还得补上一份状纸,求大人查明惊马的幕后黑手,为卑职做主。”姜洛白越说越感到后怕:“这若不是意外,那背后的人真是其心可诛啊!”
宗全揉了揉眉心,心中暗骂,个老东西你就演吧!
姜家出事三日后,宸王府去姜家下聘,同时高家就惊了马,谁看不出其中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