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皱着脸:“....啊?还要放回去啊。”
外头很冷的啊,河边更冷的!
张爻顺静静地看着他。
“属下这就去!”心腹飞快的卷起桌上的纸条便要离开。
“看到的不可同任何人提及。”
心腹点头应下:“是。”
不说别的,光陆公子与姜三姑娘这个就绝不能外说。
唉,可惜了,这世道又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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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已过,烟花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萧瑢拦腰抱着姜滢缓缓往东厢房走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容颜,无声一笑。
她对他倒是很放心,看个烟花也能睡着。
走到游廊灯笼处,萧瑢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
他驻足立在那处,往亭子的方向看去。
那时,姜大人便是走到了这里。
这个方向能得见他的脸,却只能看到姜六的背影,也就是说,姜六那时绝无可能看到姜大人。
可时,她几乎与他同时睁开了眼。
若说这只是巧合,那么后来他还未开口,她便问出了是谁,说明她是真的察觉到了背后有人。
而这个距离,若非习武之人,不可能听得到脚步声。
萧瑢静立半晌后,抱着姜滢进了寝房。
他小心的解开她的披风,将人放在了床榻,盖好被子后,才缓缓捏住她的手腕。
几息后,萧瑢将她的手放进了被中。
没有内力。
她的手他牵了很多次,没有习武的痕迹。
萧瑢眼底划过一丝沉思,那么姜六当时是怎么感知到姜大人的。
夜已深,萧瑢不便在闺房久留,没过多久便起身离开了。
而就在他离开后,姜滢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眼清明,带着几分后怕。
她初时确实睡着了,他捏她的手腕时她醒了。
她重重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他起疑心了!
她那时被他亲的有些招架不住,察觉到有人靠近后一时失了方寸,竟忘了一个柔弱的闺阁姑娘,在那个距离下,不应该会发现身后的游廊上有人。
所幸她的练的是逢幽阁心法,就算把脉也不会被瞧出端倪,手上练武的痕迹也早就用溯香去除了,否则...
可他若日后问起,她该如何应答才好。
萧瑢离开姜家,卫烆便从暗处现身。
他提了句陆知景今日也来了后,便说了五公子见他一事。
“五公子特意将属下叫过去训一顿,多半是想要找郡王的茬,郡王近日须得小心些。”卫烆郑重道。
而萧瑢听完,眼微闪,半晌无话。
卫烆是很早就跟着萧瑢的,比陆家小公子还了解他家主子,见此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略带震惊的看着萧瑢:“郡王...五公子没有冤枉您?”
萧瑢轻咳了声,偏过头。
卫烆:“.....”
所以他今晚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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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室宗亲,平亲王辈分最高,年后各家小辈皆应先至平亲王府,之后一日才是宸王府。
因宸王这一辈兄弟姊妹太多,往年即便是每家只来嫡出,一个院子也都坐不下,平亲王府远离朝堂多年,每年也只有这一日是最热闹的,府中的下人便不够用,平亲王每年都要提前一天就去宫中借人。
而今年便要清静许多。
姜国舅出事后,陛下舍不得赐死姜皇后,也没有废黜她的后位,只将人关在了自己的宫殿里。
但姜皇后几日后自尽了。
她临死前求陛下将她的嫡子,嫡十八皇子萧延睿送往封地,陛下重色多情,自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