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她看的是语文,于是便想这语文确实也没啥问的,所以就等着她看数学的时候问自己。
封映月看书也很有计划,每一科都是一个进度,语文看完,就看数学这样来,即便她是老师,可这个年代的书与后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首先语文就有很大的不同,数学的题则是要比后世笼统一些,没有那么多分开解步的细节。
发现唐文生的小动作后,封映月暗骂自己看入了,于是赶紧找了几个地方,虚心地向对方请教。
于是在赵家人的争吵与外人的劝说声下,封映月与唐文生开始了“教学”时间。
等赵天来敲门借煤油灯的时候,二人才停下来。
封映月看了看外面的天,微微星光,但已经很黑了,而且楼下坝子里也没啥人。
他们家两盏煤油灯,借了一盏给赵天,赵天苦着脸道:“我娘非要现在回老家,今晚上有得闹了。”
原来是要送他娘回乡下。
等赵天提着煤油灯走后,封映月小声问道:“文生,赵大哥他们老家远吗?”
“十公里多,”唐文生回道。
那比唐家近了一半。
“时候不早了,明儿再学吧,晚上伤眼睛。”
唐文生又看了眼她面前的书,轻声道。
“好。”
因为接下来还要继续看,所以封映月就把书放在木架上,接着她抱着搪瓷杯喝了口水,往外看了两眼。
唐文生把凳子放在饭桌下,见此说道,“去三楼吗?我正好要去一楼。”
也就是要去方便的意思了。
封映月耳根微热,她确实想去三楼。
“好。”
她走在前,唐文生提着煤油灯走在后,走廊上还有两个婶子在说赵天家的事儿。
等封映月完事儿出来时,唐文生已经在那了,他下去的时候把煤油灯给了封映月,自己摸黑去一楼的,封映月拦不住。
回到家,如新婚之夜那般,唐文生熄灭了灯,与封映月隔着不少距离平躺入睡。
这一晚,封映月睡得非常沉。
要不是隔壁赵大嫂的哭声太大,她还不知道啥时候醒呢。
等她洗漱好时,唐文生已经摆好早饭,是玉米饼子加上凉拌莴笋根。
味道还不错。
“我明儿一定早点起来。”
封映月低声道。
“没关系,”唐文生笑了笑,顺手又给了她一个玉米饼子,“我习惯早起。”
隔壁的哭声又响起了。
封映月咬下一口饼子:“待会儿我过去看看。”
“好。”
唐文生吃过饭后,封映月就让他自己收拾自己的好去上班。
等封映月收拾好去赵大嫂那时,发现张大嫂她们也在,见她进来,赵大嫂红肿着一双眼让她自己找凳子坐。
“你也是,咋和她硬碰硬?”
这是住在洗水池旁边那户的吴二嫂,她和张大嫂还有赵大嫂一起坐在床沿边上,一个在赵大嫂左边,一个在赵大嫂右边。
因为赵天家没有隔断,所以床还有啥都看得清清楚楚,整个屋子显得很杂乱。
封映月找了根凳子坐下。
赵大嫂闻言更觉得委屈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接我家囡囡的事儿,我去年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我们家那口子觉得这地儿窄,孩子玩不开,没有家里那么开阔!”
“这谁不知道啊?可到底是养在我自己的跟前,我瞧着也安心,别看我婆婆昨儿要死要活的!指不定回到老家是怎么骂我男人的呢!”
张大嫂和吴二嫂对视一眼,纷纷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家燕子也是去年才接过来的,”张大嫂非常理解赵大嫂,“我那婆婆……比你婆婆好不了哪去。”
吴二嫂也跟着一拍腿:“我那婆婆就更不提了!每个月来这就是拿钱的。”
她也有过一个孩子,可生下来没多久就得了病,没救活,如今还没第二个娃。
眼瞅着三人开始吐槽她们各自的婆婆,封映月干巴巴地坐在一旁。
还是张大嫂瞅见她尴尬地坐在那,于是赶忙抛出话头:“小唐家的,你那婆婆咋样?”
“我瞧着不错,结婚那天,我可看见你和你婆婆有说有笑地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