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也被这惊天大逆转给惊得瞳孔微缩,旋即脸上的表情迅速的转换成了欣喜若狂:“醒了就好!此次能死里逃生是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本宫将散尽嫁妆,一律只做那铺桥修路的善事,只盼着能够为皇上增添几分福祉。”
一个表示虽然我没守着你,但我心里已经向佛祖许愿了的,一个都干脆的不提这一茬说要给皇上积福,两个人麻溜的都躲了过去。
其她人却是躲不了的,不提有多少人心中懊悔刚才该守着皇帝的,心中闪过浓郁的失望之色的哲妃和纯嫔惊喜的表示:“小阿哥也一直惦念着皇阿玛,如今皇上醒了……”
高无庸笑着打断道:“皇上有口谕,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然真去见了皇上,他才会心里不安稳的没办法养好伤。”
不安稳,皇上能允许让他觉得不安稳的人活下去吗?
显然不能!
众人惊讶又慌乱的说着辩解的话,个个都把自己描述的跟一朵白莲一样的无辜,高无庸只是淡定的躬身,随后慢慢的退了出去,表情平平淡淡,显然没把她们的狡辩之词看在眼里。
这下就是反应最快速的皇太后和富察皇后不知道事情麻烦了,前者回去之后迅速的做了弘历幼时最爱吃的红豆酥送去,后者已经张罗打鼓的把所有的首饰变卖,别问,问就是要倾其所有的以皇上的名义做善事。
两者闹出的动静都不小,同在一个园子里住着的弘历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继续修养着身体。
被迫害妄想症晚期的皇帝,能不把自己住的地方经营的很好,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想理会而已。
看着被退回来的红豆酥,皇太后一咬牙直接的躲进了佛堂里:“等过上两日哀家奄奄一息时,再去请太医,记得哀家是避着人抄血经的,从来不欲显露于人前。
只是你见哀家虚弱的昏倒之后,惊慌失措之下才去叫了太医的。”
一边冷静地吩咐着,一边拿起匕首划开自己手上的皮肉,准备以血抄经的皇太后色冷静的彷佛划开的手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眼见血流的稍稍小了一些,面不改色的又划开一个口子,心腹看的着急的说道:“够了,够了,主子您已经放过血了,接下来就用奴婢的血来抽经吧。”
皇太后摇了摇头:“皇帝心细如发,本来之前哀家就已经让他心怀芥蒂,要是再弄虚作假,恐怕真得和皇帝没有半分母子情分可言了。”
能够在子嗣稀疏的雍亲王府里把自己的孩子养大的皇太后,到了该狠的时候,对自己也绝对能够狠得下心。
就这样一边放血一边抄经的,没两日的功夫就被磋磨的情恍惚,哪怕因为失血过多,时常身体发冷,也硬是压着心腹不让他去请太医。
等到真正的身体扛不住的昏倒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急疯了的心腹才将皇太后为皇上抄血经还愿的消息给散播出去。
皇太后是亲额娘都做到了这种地步,压力巨增的富察皇后知道这时候要是她对自己不够狠,那之后皇上就会对她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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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满面愁容的吐出一口气的富察皇后强撑着笑容的去求见弘历,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见,侍卫们公事公办的丝毫没有给皇后面子的意思。
那样的态度让富察皇后知道不能再拖了, 关切的慰问几句之后转而走向了一旁的药房。面对一群因为皇后的到来, 大惊失色的太医们。
满是不安的说道:“本宫听说皇上如今用的药方里有不少的剧毒之物,本宫并非质疑诸位太医的意思,只是这样的剧毒之物用在夫君身上, 本宫作为妻子的心中实在难安啊。”
啊, 这怎么说呢?虽然您说的很好听,感情也很到位, 但咱们都没傻,前些日子您想也不想的扶着皇太后就走的身影, 咱们还印象深刻的很呐。
满头雾水的太医们不明白皇后的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茫然不解的也不知该怎么办。
富察皇后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太医们的色,哪怕他们掩饰的很好,可偶尔流露出来的那一份异色,也让富察皇后知道自己之前走了多大的一笔错棋,还是被权势蒙了眼的失了方寸。
又一次在心里自我反省的富察皇后故作不知的接着说道:“皇上中了毒,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还得喝这么险的药,本宫也是坐立难安,就让本宫以身试药吧。”
太医们惊诧万分的提醒着说道:“皇后娘娘, 皇上的情况很复杂,当时受了重伤, 刀口过长, 皮肉外翻, 导致失血过多, 更别说刀上凃有剧毒, 所以如今是以毒攻毒的,将一切都维持在一个平衡上。”
富察皇后极为坚决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惊险,所以本宫才必须得要试药,这药如何?唯有亲自喝下去才能够看得分明,只求能在本宫身上试出那一点错,以免伤及龙体。”
不管皇后是想要苦肉计还是怎么样?但她这个提议不得不说是极好的,毕竟药太险了,太医们也不敢断定能够一直维持住这个平衡,而不是让某一方加剧,让弘历真的一命呜呼了。
互相对视几眼的太医们达成共识的拱了拱手,陪着皇后到这儿来的碧珠吓得魂不附体。
却还强撑着不敢多言语什么,直到主仆二人走出了老远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皇后娘娘那是剧毒啊!”
富察皇后态度悠闲地观赏着四周的花丛,声音冷然的说道:“就是因为是剧毒,所以本宫才要去用,否则前些日子咱们做的那些事,说严重点,那叫谋逆,别说本宫一人,就是富察氏满族都得受到牵连。”
皇后难道能不知道这事得以命相赌吗,可这不是没得选吗,事情太大,大到她不敢有一丝的侥幸之心,现在只看那毒药是否会送到自己手里了。
那话中的颓唐让碧珠直冒眼泪,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富察皇后以身试药,毕竟这药真送来了,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富察皇后等人前脚刚走,后脚弘历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丢下手中的奏折,轻飘飘地说道:“既然皇后有那份心,那就随了她的意吧。”
剧毒在身,富察皇后很快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满头青丝变得稀疏,圆润饱满的面庞变得消瘦,稍稍一动便气喘吁吁的她直到接到弘历的赏赐才松了一口气的倒在床上。
太好了,此事只会牵连自己一人,不会累及富察家。
如此以后喝药就喝的更加勤快了,不用人盯着都是碗碗不落的,可弘历这边病情越来越好,她那边倒病得越来越重的险些起不了床了。
富察皇后一开始没多想,即使是一样的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也会形成不一样的效果,直到她得知大阿哥和三阿哥意外身亡。
心惊肉跳的她紧紧的握着碧珠的手中:“去告诉纯嫔和哲妃,让她们去找都找贵妃,哪都不要去的,就呆在她的身边!”
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的富察皇后急得额头上冒着一阵阵的虚汗的如此说道,碧珠搀扶着情绪激动的皇后,声音涩然的说道:“纯嫔娘娘和哲妃娘娘因为爱子的逝去悲伤过度,一个精恍惚的坠入湖中,一个已经悬梁自尽了。”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纯嫔出生江南水乡,水性最好,哲妃一心一意的要身处高位,为母亲争得荣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孩子的事就悬梁自尽,别忘了宫妃自戕,可会祸及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