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莫名空落缺了一块,拳头骨节扎进泥地,拧得咯吱发响,周猷无意透露男人住院消息被他训斥一顿。
满天雨珠豆大砸在男人身上,湿润衬衫紧贴胸肌,露出完美健硕身姿。脸色苍白得发烫,雨水顺着墨发,流向两颊到分明下颌处,精致领窝。越来越空虚孤独。
他活了大半辈子,声色犬马惯了竟还会感到孤寂,扯着嘴角嘲讽自己懦弱无能,如果他的心真像祁和山那般坚硬石头就好,没有痛觉知觉放得一干二净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日子就好。
为什么回到星洲这里早该埋藏了呀,早在那片花海凋零时候,它的生命力就枯竭了。
软下腰脊低下头颅,如山峦起伏肩颈上紧贴雨水打湿衬衫,结实强壮曲线显露腰腹。
视线被雨水模糊,沉浸那深渊之中难以挣脱。冻结大雨寒意全留在男人身上。
女人熄灭楼阁间夜灯,那雨打得窗口啪嗒声响,如那冰雹般砸下落在屋檐,滑落破散圆弧水珠。昏黄路灯下,那身影跪在花海显眼处。
医院有阿姐和阿妈在,她想着回到楼阁间看那弄坏竹纹笔筒是否还有补救余路。却在那木箱子翻出那落了灰斑泛着黄色相卷。
一页里面男人青涩懵懂少年模样,不似现在冷血暴戾,男人模样生得出众大多随母亲长相,眉眼凌厉攻势带着魅惑狭长眼尾。
锋利狭长的双眼,在抬眸间飞出采,年少也是那般张扬个性。只后来男人相片没再出现过。几张合影也不过是祁和山与之几任太太。
眸色暗下眼底流露不知名情愫,微妙滋味令她有些不知何谓。幼时酸涩果子那般,记在心间散开齿间馥郁香味,涩得牙根发酸。
她不会再尝过青果子,如今犹记得溢满汁水有些东西总会让人印象深刻,或是气味,触感,声音,甚至想念一个人。
女人青黛峨山紧蹙,眼犹豫。却软了心拿伞便出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