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奚一脚将楼若卿踢开,又一巴掌扇在了楼若昭脸上。
“楼若兰,楼若兰自我来平城起,就一直不待见我,她要污蔑我也合情合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勾引大哥!我对天起誓,若我勾引大哥就不得好死!”
“你若一人死了甚好!别又想拖累你妹妹。”穆芙枫骂到。
“呵,爹爹护着大哥,娘护着三妹,你们真是心连心的一家人,就我是多余罢了。”
“你还伶牙俐齿不知悔改,你哥哥和妹妹自始自终没说你一句坏话,就你满心怨气,真是孽障,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穆芙枫听楼若昭不满自己的另外两个孩子,心里不爽起来。
“楼若卿内心阴暗懦弱且敢做不敢当!楼若兰成日不学无术,净学那些妾室在后宅勾心斗角!这些不用我说,外人都知道!”穆芙枫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自己也是穆家妾室所生。
楼若兰突然崩溃地站起来,指着楼若昭大吼:“明明是你与大哥苟且,你还骂我!”
穆芙枫立马捂住楼若兰的嘴,可是门外楼若卿的妻已经推开门冲了进来。她一手抓着楼若昭的头发大骂贱人,妾室与下人们都凑在门边观望。
楼云奚叫来几个家丁将两人分开,又命人将楼若昭关进柴房。
楼若卿的妻毫不顾忌地坐在地上,女儿过来拉着她的手。她哭诉着:“我早知你心里有人,一忍再忍,没想到是你自家妹妹!你想休便休,何苦如此羞辱我!”
女儿用手帕为她擦了擦泪。
“你就是个畜生,我现在算知道了,你在床第间叫的就是楼若昭!”
穆芙枫赶紧抱开孙女。
争吵过后,下人进来收拾残局,楼若卿自始自终一语不发。
贺家三房的聘礼没过几日便送到了楼家府上,物件丰富,可见诚意。楼云奚在朝堂间第一次与贺家人攀谈起来。同僚们都在恭喜楼云奚,有的恭喜他家中有喜,有的恭喜他攀上贺家,楼云奚不明其意,皆全盘接受,吆喝着待成婚那日都来喝喜酒。
下朝回家途中,楼云奚见着了工部的掌事人关仝,热情地招呼着。关仝拖着一把老骨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口齿也不清。“楼大人,我今年就要告老还乡了,您这杯喜酒可能喝不着了。”
关仝知楼云奚的女儿将要赴工部任职,但他一辈子最讨厌这些看似招呼,实则虚伪的话语,如此回复,也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楼云奚听着,思考一阵:“那下任掌事是何许人也?”
关仝心内一笑,楼老爷一生辉煌,儿子竟然是个痴货
“全凭圣上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