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他的两只手很对称。
柳辞餍足,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半死不活的裴鹤之,她撤走了所有侍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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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一直有人来报柳辞的行踪。
谢莱边帮谢父处理朝廷政务,边听暗卫讲谢夫人出入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等。
裴鹤之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无比之高。
谢莱示意暗卫退下,撕碎眼前一纸卷宗。
这卷宗上载的不过是容缰列家外戚打死寒门冯氏的案子,甚至不值一看。
他脑海里浮现柳辞的脸。
谢莱派人查遍柳辞婚前婚后的踪迹,竟然发现毫无可疑之处。不知道到底是谁告诉她关于谢氏姐弟的事。
他本想顺藤摸瓜查出多嘴之人一杀了之的。
但没想到一丝头绪也无,反而发现了柳辞与裴鹤之的苟且。
负手在春意盎然的苑子踱步,谢莱思考要不要直接杀了柳辞。
裴鹤之与谢家的事,柳辞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那她又知道多少?他不相信柳辞先挑明他与谢姝的关系,后脚又与裴鹤之勾结在一起是偶然。
眉头紧蹙,谢莱徘徊到横跨谢府池潭的临香小桥,一众小厮婢子与他施礼他看也不看。
在桥上观锦鲤摆尾时,鼓起的小山坡迎面走来一人,那人如云发髻上簪一朵极为妍丽的红海棠。
是柳辞穿着松绿撒花长裙款款走来。
黑云沉沉,阴风压境,更衬得脚步从容的柳辞气度非凡。
她现在和阿姐真的很不一样。
但谢莱明明记得,柳辞之前较谢姝才更是一位儒家女儿。她的知礼、她的小心、她的体贴、她被培养出的,在男人面前展示的奴气,简直刻在了骨子里。
柳辞已走到他的面前,在她屈膝施礼的时候,谢莱才发现她髻上海棠为何如此鲜艳。
金钗头上随风簌簌的通草海棠,散出铁锈味儿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