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哼叱着气收起了拳头,秦风扬才正想骂他发什么疯!这次秦默居然先开口,阴沉的说了声:“滚。”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一路上,三人各有心事不发一语,丁子田走在最后,眼睛却时刻留意两人的动向,就怕他俩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一个是道上的冷面阎王,一个是扬言总裁,真是哪边都得罪不得!!
前面一顿,走在秦默后头的两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抬头一见,上头写了三个字
--火化室--
“风扬少爷……”
秦风扬循声看去,在外头的不就是哭得已经眼睛红肿的福婶、福伯吗?
秦默抬脚走了过去,低眉敛眼的看着他们。
“回去吧。”
省得看了伤心……
“阿默…我们捨不得呀……小姐才9岁,这几个月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睡一觉就醒不来了呢?!”
抽抽噎噎的说完,两位鬓边已有些白发的福婶、福伯又开始掉起眼泪来。
秦默看着他们哭,无语望天问为什么,眼又忧鬱了起来。
秦风扬才发现,怎么在场没有半个秦夕言的亲人?
他想起刚刚灵堂前空落落的摆设,不过几束花,上头也没半个署名,与其说人家送的,他倒感觉是自己人摆上去的。
他斟酌片刻,缓缓啟口:
“秦默…你………你有对秦夕言的亲人…………报丧吗?”
谁知秦默回头竟是嘲讽一笑。
“亲人?她哪来的亲人………不都在这了?”
他、福婶、福伯。
在场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愣,似乎是第一次听到秦夕言没有任何的亲人,秦风扬知道这不是谈论这话题的时候,见秦默独自要进火化室,他便也跟在后头要进去。
谁知道秦默站在门前不动了,他看着门内那些等着火化的棺材,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里面的是秦夕言,不是海平平。”
秦风扬心头上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拳,一瞬间涌上的情绪,让他眼睛酸的眨巴眨巴了好几下。
他脚犹如千斤重的被钉在了原地,自动门感应到有人后便开了门,秦默走了进去,留下原地的秦风扬独自哀伤。
他抓皱了胸口前的衣服。
那他的平平呢………他的平平在哪里……
“待会进去时,请先生喊她的名字或平常的称呼,说:'火来了!快走!'”
秦默麻木的说了句:“言言,火来了,快走。”
照理说,寻常人家还是有几位亲属陪同最后一程的,身旁的工作人员见他单独一人,还是面无表情一滴泪也不掉,虽觉得怪,但还是低头做好他们的本份工作。
大火熊熊燃烧瞬间吞噬掉整副棺材,他一眼都不眨,静静的看着火烧,过往点滴在他心海上一幕幕的走过。
他心里想,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在心里温柔的说了不下数百次的生日快乐。
然后他忽然想到那个可笑的预言。
他的言言,他的小小姐,终究活不过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