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竹就笑,往上蹭了蹭。吻落在仲南唇畔,不过轻轻一碰,男人便自然地捧住她的脸,给予回应。
他们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
“在我的脸上贴满贴纸,能让你听话地躺在这里和我做一次吗?”喘息未消,他问身下的女孩子。
沉枝竹用力摇头,她向对方强调:“你别忘了,你拒绝了我的求婚…”
仲南只当没听到,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讨论这种毫无发生可能性的事情上。
求婚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由沉枝竹来向他做。
“你想贴哪种?”他兀自问道:“是那种透明的,还是带闪的,不干胶的?”
“或者…用可水洗的笔自己画吧,”仲南在被子掩盖的黑暗里凝视沉枝竹的眼睛,循循善诱:
“我现在心情很好,可以允许你在我的身上写诸如‘使用’和‘被使用’这样的中文,只要你不把它们弄到我的头发上——那会变得很麻烦。”
沉枝竹抗拒的动作被男人可恶的诱惑融化了。
她起身拿来笔,用它在仲南胸口写写画画了很多过分的话。放笔的时候,她戴上了仲南先前送她的那条十字架项链。
小小的金色十字架,仲南从感觉到它的存在开始,就有些抗拒她的亲近,动作欲拒还迎,显然仍在顾忌。
那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形式上宣称结束就能轻易抹消得了的。
沉枝竹搂紧他,固执地要它印在两人的皮肤上。她的动作很热情,腰肢起伏,湿润蓬松。
仲南慢慢减轻了克制的念头。
他还想劝阻一下:“你这样很……”
“世界上根本没有上帝。”沉枝竹咬他的耳朵,打断他的话。
“你可以认为没有。”仲南不回应她的撩拨,大腿绷得很紧,目光在她颈上的位置若有似无地巡溯。
沉枝竹感受到了,轻轻哼了一声:“那你别弄我。”
她总爱用“弄”这个字,他们关系尚未确立之前,这个字代表着一些赤裸的暗示,现在它反而变得含蓄了。
怎么算弄你?
任由你趴在身上,胸紧紧贴过来不识好歹地蹭,长发的发尾贴附彼此的腰腹,淫水濡湿两人的腿根。
这样就算弄你吗?
明明连整根都还没吞进去,就开始半遮半掩地控诉。
仲南不说话,他抬眼定定看着她,微抿着唇,下身开始用力。
被子逐渐被蹭掉,光线与空气涌进来,冷淡的瞳沿勾出与之相反的滚烫视线,沉枝竹在男人平静的目光里涨红了脸,剧烈喘息,颤抖不止。
她也不想这么没出息,但仲南有一阵子没开荤了,每一下顶弄都带着热烈的渴求和倾诉欲望。
他们做爱,因为仲南结扎,如果没有精液溢出的顾忌,鲜少戴套。沉枝竹能生动具体地感觉到仲南顶进来的时候,龟头马眼流出的前精。
像是在吮她,健康而粗暴的。
男人脖子和锁骨上留有她刚画上去的图案,写了一串很短的英文,tkenow.
……真的很难顶得住他这幅样子。
仲南这种视奸般的,冷热交织的混蛋眼,直到沉枝竹呜咽出声求他,才稍稍收敛一些。
做爱的时候讨论这些问题,让他感到为难,掺杂可耻的兴奋。
沉枝竹没有,是他在试图亵渎上帝。
“看看我这不值钱的样子,”仲南低声道,言语所指是他自己,目光却怜悯地落在沉枝竹身上:“可怜的孩子…我现在和你一模一样了。”
沉枝竹暂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思索了一会儿,问他:“是在骂我吗?”
她手已经抬不起来了,软着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是。
仲南摇头,再度把她塞进被子,他低头看着沉枝竹红扑扑的脸,握着她的腰慢慢往上顶。
“我在委婉地说我爱你。从这个维度上说,我们算是共犯。”
他再度重重地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