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看他这样认真,依旧面无表情,只默默地别开眼。
“我一直知道父亲给我下了丹心印,可是每次服过之后便忘了。”
“今日想起来,只因为府里给我熬药的人偷偷吞了半颗心,药效一起他总是五迷三道地想找谢姝。那日谢姝回府,我伴她在临香小桥星夜散步,熬药的是个干巴巴的老头,他竟然闪出来在谢姝面前泣诉衷肠。”
“谢姝在我面前向来性情和顺,但是那日听老头表明身份后,竟然气得拔剑杀了他。”
“有了这次反常,我的意识竟然越来越清晰。终于日渐想起一些往事。今早又想起你,当时胸腔内便翻江倒海,阴差阳错吐出了父亲和谢姝喂给我的东西。”
“第二个问题……”
谢莱显然很虚弱,他咳嗽几声,肩膀塌下去,病容骤现。
“我在服过丹心印之后,脑袋里凡是与你相干的记忆一律混乱,有时即使忆起一些事情,很快也会头疼不止。所以即使我很想告诉你柳煅的事也无能为力。”
柳辞审视他半晌,“既然是这样,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今天你来我房里的事,谁看到了?”
谢莱是个聪明人,他定定地看她,“你放心,没人看到。我会一如往常,‘只爱谢姝’。”
柳辞点头,随便给谢莱道个谢,准备离开此时乌烟瘴气的氛围,离开前又嘱咐一通谢莱,让他按兵不动,由柳辞自己来查府里经手了丹心印的人,以免有人生出疑心。
谢莱应了,但是虚弱地拉住了柳辞的手,“阿辞,裴鹤之……”
柳辞疑惑地回头看他。
谢莱捏紧她的手,“我已改过自新,咱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柳辞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