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反应过来他们被耍了。
“好!词公子果然没令杨某失望。”
“看来刚才我的驭犬之道果真让你们受益匪浅。”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杨知府绿豆眼笑没了,两排牙齿露在外面,黑黄的龋齿黑洞将其平日的养尊处优暴露无遗。
柳辞死死抓住荷笠欲拔剑的手,一口一口嚼完了糕点。
白婆“嗙”一声将杨知府喝剩下的茶摆在了她身旁的桌案上,又提过来一个高瓶存水瓷壶给她加水,将茶夹得溢出杯外,滚热不堪。
荷笠一直站在柳辞身后,看到柳辞受这种委屈,眼圈都红了,到底忍不住开口,“你们别欺人太甚!”
笑声停了,熟悉的绿豆眼射出毒邪的光,“词公子,欺人太甚?这是什么说法?”
柳辞用剑身狠狠抽了一回身后的荷笠,忍着嗓子堵塞的异物感,撩起麻布袍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家弟顽劣,年纪尚幼,不懂世事,大人见谅。”
“哈,见谅见谅。你是我的干儿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干儿子?”
柳辞抬头,眉目惊异。
“哦!对,本官忘了说了,诶呀…府里有些老人办事不牢靠,不知怎么就把我儿杨京的死讯传了出去,现下唯有将词六你认为干儿做补救了啊。”
“你说,本官这个干爹,你想认不想?”
柳辞胸腔内掀起巨浪,面皮岿然不动,甚至扯出一丝笑容,“父亲在上,受词六不孝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