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汝成从茅厕出来,如释重负。再往前走几步,就见一女子掩面哭泣,从后看都能看出这女子的窈窕身段。
出于纲常伦理,他往回走,反倒引起了该女子的注意。
“何人在那儿?”娇滴滴的声音又带着啜泣。
声音刚落,高汝成被她从后抱住。
“相公,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女子的柔软抵在他后背,又糯又哀求的语气,让他本该推开她的手,犹豫了几番。
“相公,你怎么不说话,是还在生我气吗?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不想生孩子才生气,我也是一气之下才这么说的,我怎么会不想和你有孩子呢?到时候一个像我,一个像你,多好啊。”
此时的高汝成,脑海里有根线,啪地一下断了。高汝成膝下无子,原因便是白若芷体弱多病,无力生育。白若芷为此也十分愧疚,高汝成也知妻子的不易,没对白若芷表现过半分的苛责。可他到底是想有自己的子嗣的。
他转过身去,“你好好看看,我可是你相公?”
女子的啜泣声停了,泪珠还挂在脸上,表情甚是惊讶,她立刻放开环抱着他腰的手。“对不起,我以为是我的相公来找我了。”
高汝成用手帕给她擦了眼泪,笑着道,“不过你的相公倒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让公子见笑了。”她娇羞地瞥开脸。
“走吧,我带你回去。”
谢归在路口处等她,见到他,闻青司主动和高汝成保持了距离。高汝成也注意到了她的举措,停下来等她,“你先出去。”
“多谢公子。”
闻青司走到光亮处,回了头看了眼,低头示意。她挽着谢归的臂腕走了,高汝成才能暗处走出来。
回到马车上,高汝成开始解释,“路上碰见了一位朋友,让岳父大人久等了。”
“哦,倒是没想到汝成在这边也有朋友。”
“嗯。”一个——有趣的女子。
闻青司一个劲地跟谢归吐槽,“我怎么越想越想吐呢?”同样是有妇之夫,怎么带给她的感受如此不同。
“也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听小竹子说,高汝成不会在外面鬼混的。”谢归说。
“找个机会再偶遇就知道了。得让他孤立无援才行。”
这里是京都,他们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何况他还靠着叶苏江。若是他出事了,叶苏江不是好处理的人物。
小竹子和谢应在外面马车等他们,谢归和闻青司假装恩爱上了马车,一进马车闻青司就松开了他的手。
回了客栈,闻青司早已按耐不住,拆了珠钗,将脸上的妆容洗净,果然舒服多了。孟溪和谢归谢应一间房,她抽空去看了看他。
她今天绑他的时候,太用力,他的手腕处都被勒红了。
再等等,就解脱了。
孟溪一直看着她,没说话。她和谢归装扮后站在一起,他作为旁观者,却似看见了他们婚后的样子,闻青司笑意嫣然,谢归拥护着她。他从来没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此刺眼,床下藏的刀有很多机会拿出来刺向她,杯里装着毒药迟迟端不出手,每当他下定决心,她只要看他一眼,他的心思仿佛全都暴露。他以为,她离得越近,被她察觉的可能性越大,他动不了手。事实是他的心在向她不断靠近,他再也无法向她动手。
她不是罪魁祸首,除了那把刀,他根本不知道杀了他父母的是谁。
“你在想什么?”闻青司靠近他说,她觉得他不太对劲。
孟溪低了头,刚好靠近她的脖颈。他一张嘴,咬了下去。
闻青司不觉得疼,他像是用牙齿磨着她那处肌肤。“你想咬死我,然后逃出去?”闻青司戏虐道。“难道没人教你咬,只教会了你舔?”这是孟溪第一次亲近她,她嘴里开着玩笑,其实是有点无措,连推开他都忘了。
有人敲门,她才迅速起身。原是谢归谢应买了些吃食回来。
“青司姐,吃点嘛?”
“我不饿,我先回去了。”
“好吧。”
虽说不疼,闻青司还是觉得火辣辣的。她一照镜子,果然那一块已经红了。
第二天,闻青司就顶着那一处红色咬痕出现在正在吃早餐的四人面前。
小竹子指了指她的脖子,“姐,你那里怎么受伤了。”
“被某条虫子咬了,无事。”她看了一眼她说的某“虫子”正在面无改色地喝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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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终于要解脱了
男主:只有我入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