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
她听见了,朝他走近,他能看清了,是她来了。
明明是在梦里,他也不争气地流了眼泪。闭上眼睛前,他在为父母流泪。进入梦境后,他在为闻青司流泪。
父母死后,他从温暖的巢窝掉进黑色困洞。看见的都是恶,从此他的眼睛瞎掉,听见的都是污秽,从此他的耳朵聋掉。看不见一丝希望,听不见一声温情,从此他的心掉入深海冰窟彻底死掉,直到,她来了。
孟溪用一个晚上重新整理了这些线索。他还需要足够的人证,才能将高汲送入大牢。
他将当年高汲用高利贷逼走的小盐商的名单都找了出来,他又用了两天的时间,钻研律法。
那些小盐商有些回家种地了,有些离开了,有些继续坐着小本生意,却不敢再碰盐。
小竹子带着那两个人,照着名单,一个一个找过去。名单上叁十个人,找一趟下来,只找到十位。可要他们上堂作证,没人答应。一是时隔太久,官府不一定会受理,二是那可是高汲,他们就是被他整了,若是又与他作对。
虽然对高家家产数量未知,如果将那五成兑现。高家资金链先出问题,高家略有垮台的形势,说不定到时候劝人会更容易的多。孟溪将想法告诉了小竹子,小竹子也觉得可以一试。他们不拿着解药上门,高汝成也似不急。
安全起见,小竹子找了一个人假做孟家之子。
高汝成抓了那耗子,剖开后,肚子里却还有一颗未消化完全的药物。
高汝成找了数十人就为研制出一模一样的人,还真让他们给制出来了。本来想着他们要不来,就放他们一马,没想到他们还真敢来要钱。
高汝成还是迎他们进了门,万一还是得别人手里的药才好用呢?
“二位请坐。”
小竹子发话道,“多余的客套就不说了,一手拿钱一手拿药。”
“别急啊,这位姑娘。取钱也是一件颇费力气的活儿。”
“哦,是吗?你若想那毒在你体内再多呆几天,那就继续干坐着吧。”
高汝成的笑脸也不装下去了,“五成你们也真敢叫价,还不得请专门的人来估产,不然怎么交给你们,是吧?”
“少啰嗦,别耍什么心机,还有你活不过五月了。”
“是嘛,那不如试试。看等不等得到我的葬礼。”
小竹子愤然离去,想了想将死之人,没什么好气的,死鸭子嘴硬罢了。
小竹子将这件事告诉了孟溪。
“会不会他真的找到解药的法子了?”
“不会。”
小竹子当然不知道他的坚定是从何而来,他是对自己或是温褚一太信任了。
只有孟溪知道,这解药由他的血做引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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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