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迈出栏坎,时漾毫无顾忌的捉住了身畔之人的衣袖,问道:“夫君,漾漾还是不知今日这遭是为何,分明……”
分明有更为稳妥的办法,连她都一眼看得出来,她不认为谢询与许念知看不出。
“皇兄与皇嫂间素有罅隙,在两人之间横亘多年。”他顿了顿,“今日一事还是皇嫂未想明白,不过无须担心,皇兄自当处理妥当。”
谢谨止住步调,将她攥着他衣袖的手一根根分开,后又全数包进手心轻柔捻捏,带着安抚意味:“先前吩咐人准备了晚膳,现下应当好了,说是有漾漾喜爱的藕膏。至于皇嫂与皇兄间的事,大抵皇嫂告诉了漾漾不必理会,这回算是个解开心结的机会,要皇兄自个处理便好。”
时漾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在这处耽搁许久,直至松泛下来才发觉日头沉落,周遭只余下未能消退的暑热,还算能忍受。
两人一道同行,沿着满荫的柳道缓缓朝居所行去。
果不其然,时漾将将步入正殿便瞧见了满桌的菜色,略略看了眼,大多是她所喜爱的。而那道谢谨所说的藕膏更是以冰鉴镇着,碗壁都捎带上了些许水珠,叫人食指大动。
时漾往前迈了一小步,还未来得及坐下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四周正好无人,她也得以将法子化作行动。
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侧身望向谢谨,柔缓嗓音道:“夫君过来些。”
谢谨依言靠近了点,但还是不够。
时漾又道:“再过来些,离漾漾近些。”
于是,两人衣角相触。
时漾看了下,还是不大够,遂扯着他胸口的衣料将人带下来了点,到了伸手可触的程度,随后——
唇瓣贴上了谢谨的面颊,印下清浅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