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惯习,非要她在怀中才能就寝。
“……嗯。”思及此,她莫名有些脸热,囫囵应声。
车厢内空间极大,两人合衣而眠也是绰绰有余的,时漾打量了两番索性扯着谢谨宽袖接力跨坐在了他怀中,待到坐实了才小声道:“只是一会哦。”
“好,一会儿。”
声调传入耳中,倦怠极了。
时漾抿了抿唇,心知定然不止,两手张开往后伸,环抱住了谢谨背脊,在他埋首在她颈肩时也给自个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车轱辘轮转,许是路面平坦,又许是昨夜里被谢谨闹醒过,时漾本来在心中算计着如何进行下一步,到最后竟也迷迷糊糊阖上来眼。
再度醒转时已然不在马车上,她撑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不是客栈的样子,瞧着更像是……府邸。
时漾微微蹙眉,一寸一寸仔细辨认着。
谨王府一应账簿都在她手上,虽说不甚上心但若是江南有这么大一处宅邸她该是知道的。
除非,这是谢谨手中的私宅。
心中隐约有些不快,时漾说不上来,手心摁上胸脯缓了缓后舒了一口气。
倏然间她想通了:本身便是表面夫妻,他手中有什么不在明面上的宅子与她何干。
但在谢谨进到里间将地契交于她时,时漾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因他坐在床榻边沿道:“新婚时匆忙,本该回京时便交与漾漾,事务缠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