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年以来的恐惧她靠意志力根本无法战胜,哪怕面前是死对头,她也保持不了优雅和得体。
男人居高临下的垂睨着,嗓音带着抽烟后的沉哑懒倦:“特意站在这儿等我?”
顾潮知道,大小姐不仅骄纵刁蛮,还有严重的公主病。但没想到,大小姐胆子这般小,打雷下雨都会害怕。
外面的雷声紧跟闪电之后,叱咤的光色变换中,埋着头的林馡肩膀都在颤。
她想骂顾潮自作多情不要脸,但她紧攥着他衣衫的那双手像是被粘了胶水,怎么都分不开。害怕是真的,不想被他看低也是真的。
两种相悖的情绪在心中拉扯,林馡垂眼半天没说话。
终于,在风声和雷声的铺陈下,大雨迅速如注袭来,硕大雨滴打到玻璃窗上,发出让她难以忽视的声响。
知道大小姐已经怕得不行了,顾潮也不催她,唇边的笑容若有若无。
“你……”
林馡差点咬到舌头,婉转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但她很难说出口。
“没事就放开我,我的烟要烧到手了。”顾潮嗓音愈暗。
眼看外面雨势越来越大,雷声和闪电没有停歇的意思,林馡不管不顾了,今日低头,明日狠狠再骂回来就不算丢人。
“我去你房间待会儿。”
没有求他,她语气颐指气使的。
房门被没有关严的窗口中吹进来的风推了推,门缝变窄,顾潮含笑轻佻的脸庞落入一片阴影中,音色暗哑:“你不怕就行。”
……
跟着顾潮到他卧室,林馡没有再像上次那样鲁莽,有趁回房间关窗户的时候带来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坐在他床边的小沙发上,耳边是男人洗澡的淅沥水声。
上次来没注意看,林馡此时才发现顾潮卧室的配色,黑乎乎的颓丧感踩到她审美雷区。他的审美和他这个人毫无差别,低端又差劲。
很快,卧室门打开,顾潮和上次一样,赤裸着肌肉饱满的上半身,胸口那颗凶猛的狮子头纹身张开血盆大口,让她见了就害怕。
“你是暴露狂吗?”林馡讽刺他,翻了个白眼。
抬手擦着滴水的短发,顾潮掀起眼皮望来,唇边弧角微弯,丝毫没有犹豫地扯开腰间围着的浴巾。
“啊!”
女人惊恐得大声尖叫,拿起身旁的抱枕就抛出去,用足了力气。
都说了从来没把她当妹妹,顾潮向来血缘关系淡薄,此时唇边笑容敛起,漫不经心中拿起床上的衣服换上。
躲得再快林馡刚刚也看到了那东西基本轮廓,渐渐尖叫声停下,她双颊耳轮都红得惊人。双手捂着眼睛,她脑海中那副画面挥之不散,气得她发泄性地羞辱他:“臭败类,你是有病吧,变态,流氓,我要把你对我做这种事告诉爸爸!”
不紧不慢地换上衣服,顾潮慢悠悠的音调从舌尖滚出,气势乖张又傲慢:“怕他老子就白活二十多年。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把你肏了,你爸也会继续求着我回林家给他做儿子。”
林澍病了,林建成还等着自己给他林家传宗接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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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处于香香羞辱潮哥的阶段,等她把他骂得逆反,肉肉就会来了!求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