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忙活起来,只有阮媚,在院子一角畅想,该怎么回去打嘲笑过、欺负过她们姐弟那些人的脸。
“姐,我们回去后,我能让叁哥去揍林家的大饼么?”
“揍,让你叁哥去,揍得他满地找牙。”
“还有汪家小胖,他笑话我家就一个独苗,人丁稀薄。”
“揍,让你放哥哥拿臭袜子塞他嘴。”
“还有陈府那幺儿,一起玩耍时,居然说姐你有病,以后嫁不出去。”
“还有这事?”阮媚叉腰,眼珠乱转,“好的,我这次让他见识,我到底嫁不嫁的出去。”
“就是,咱们姐可是一女御七夫,羡慕死他家那真正没出嫁的叁个老姑娘。”
“对,咦,归儿,谁跟你说一女御七夫的?”
“我眼睛看的啊,还用谁说?姐,难道你想不要谁?那可不行,七个姐夫我都要,你千万不要始乱终弃。”
阮媚暗中哀嚎,这小弟,真是也跟着他们成了精。
接了圣旨后,周擎和花、丛两家老大,带着丛仲钰去找村长。
他们要把那婚书重新写一份,加上周家两兄弟的名讳。
彻底做成七夫一女的官方婚书。
这是这一带的传统,在朝廷都是认可的。
而丛家两兄弟,也无需变成侧夫,全都是正夫,只等回京,再办一次婚礼就好。
周家兄弟大喜过望,本指望只当个侧夫,居然有机会扶正。
给村长的礼金,不是简单的金银珠宝,而是护国公府的一张名帖,有了这张帖,可以要求一件大事,只要能办到。
村长自然知道,这份礼有多重。
他也上道,这件事流程走完,甚至连县衙,都已经记档,一共只花了两天。
阮媚一天,脸都笑僵了,那些村民,不管有没有打过招呼,都来给她送礼。
有的还要求,去府上当仆人。
这些杂事,当然不可能到她前面,全部都被丛伯钰和花中桢拦下拒绝,那些礼物,即便连一片菜叶,都没收。
不是他们狠心,而是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未来的光景会怎样。
当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家里人聚齐一堂,真正开了次会。
明早,丛伯钰就要和周家兄弟先走。
花中桢去医馆,丛仲钰去学堂。
花大铭带花小岩,处理田地、家禽之类。
阮媚要做饭,真正没事做的,就是阮烨。
“你好生练字,等去了京城,对你要求还要提高些。”
阮烨偷偷瘪嘴,夫子二哥太凶,以后在姐面前,多说他的不是才好。
要先走的叁人,自然当然由阮媚全程陪同。
边沐浴边插洞,阮媚还要边交待事情。
“咱家那大门,阿猴换个颜色,太沉闷,不好看。
还有后院那桃花林,现在应该结了桃儿,你去送给甄家、徐家、还有袁家。
这都是和父亲交好的人家,你也顺便露脸,牵上关系。”
丛伯钰一边听,一边使劲插。
插得她嗷嗷叫,还在吩咐,“那些铺子,让咱家那老管家带你去,你都要进去仔细瞧,让账房先生认真算,就怕那些人心黑,贪了咱家的银钱。”
又是一顿猛力抽插后,丛伯钰抱她脑袋,狠狠的亲,亲着亲着就流下眼泪来。
“··媚儿,···呜呜···我这会有好久都见不到你,呜呜,我不想离开你。”
正在猛干的周家兄弟,并没哭,只是狠狠的,更加用力。
天露蟹壳灰,周家兄弟的两匹马,已经被一夜未睡的花大铭,喂的饱,洗的干净。
等到要走的叁人起床时,所有人已经在堂屋等着。
大家都知道,从今日开始,生活就要走上另外的一条路。
只有被肏累的阮媚,依然呼呼大睡。
不是她没心没肺,只是她不愿面对离别,睡着后才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