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会想,他们不应该是朋友,如果不是见到他真身,小乐不会被吓得早夭。“小乐的心成了第一颗药引。我想治好师娘,至少这样,小乐的离开不会毫无意义。”
你将笛子放回去,盖好书篓,“没有人能治好你的师娘,仙也不。”
阿梅并不接话,反而轻轻说:“施主的朋友看起来不是很好。”
你立即反应过来,俯到阮郁身边查看。男人滚烫的身体像一座火山,眉头在梦中亦是紧锁
说起来,一天未进粒米,又是箭伤又是情毒,这会才发起高热,已是身体素质很好的表现了
“怎么发烧了!”你被这温度烫得心惊,撕下衣角绞了清水敷在额头上,“阿梅,他需要服清热解毒的汤药,能不能……”
栅栏外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小童的人影
你低骂一声,赶紧绞了帕子一遍遍擦洗这具火烧似的身躯,偏偏这样都阻止不了体温继续升高
青年面色酡红,嘴皮干裂,睫毛在烛光中投下一片阴影。还不退烧,脏器牵连受损,能不能再睁眼都得打个问号
你摘下银戒捧在掌心,第一次以十二万分的期待呼唤。银戒纹丝不变,不真实的烛影在墙上无声嘲讽着
这一刻比蔡家老宅外晃着血迹的刀光更让人想发疯
“阮郁,”戒指落进草堆,你拍着青年的脸呓语,“醒一醒,我们说说话好吗。”
这么一个小小牢笼,不仅要困住你,还要你眼睁睁看阮郁步入鬼门关,何其诛心
其实就算青年醒来,也多半是志不清的状态,于事无补。你发着呆,想起丝丝濒死时冰凉的小手,下意识去摸阮郁的手,“阮郁,只要你醒过来,我…我再也不和你犟嘴了,醒醒好吗…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发誓,这次说什么都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