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一下,压低声音道:“以后他若真要造反,我打算追随他左右,助他一臂之力。”
简行真马上附和,“我也会追随,且会说服父亲追随。”
卫南飞小声道:“我也一样会追随。若没有他,只怕我今生就这样了,父亲也回京无期。”
三个小娃儿说着话,恨不得第二日就能搬出冷宫。
齐浩临道:“我们若能助齐侍卫一把,让他找到法子挫一挫秦国,说不定能提前搬出冷宫。”
简行真道:“佛奴,你上回不是想了一个菊花之计,让陈国受了大损失,不得不对齐国俯身称臣么?我相信你能想出另一个绝妙好计,让秦国也受创。”
卫南飞半开玩笑道:“现下也是菊花盛开之际,要不然,再用菊花之计重创秦国?”
齐浩临失笑道:“现下让人去秦国炒菊花,不会有人信了,且现下不管炒什么,怕那些人都要疑心是齐国使计。”
他说着,突然眼睛一亮,唔,疑心这件事,值得好好利用。
第二日傍晚,齐浩临候得野男人来了,便道:“舅舅,我想知道秦国君臣关系,以及秦国一些掌权大臣的身世等。”
齐帝一听,来了精,问道:“你有计可对付秦国?”
齐浩临负着小手踱步道:“有初步构思,且要探知秦国君臣关系后,才能设局。”
齐帝抚掌道:“三至五日后,当把资料给你。”
五日后,齐帝递给齐浩临一本小册子,上面记载秦帝生平事件并几位权臣的身世性格喜好等。
齐浩临翻开细看,看毕抬头道:“舅舅,这里记载,秦国宰相与太后来往甚密,却没有说原因……”
齐帝斟酌一下道:“宰相与太后识于微时,感情颇佳。”
齐浩临:哦,这么说,宰相和太后疑似有私情!
秦国宰相权柄极大,若他与太后有私情,再有一些动作出来,就合情合理会被怀疑有私心。
他弹了弹小册子,思考了一会,跟齐帝道:“舅舅,您可悄悄派人假扮相士潜入秦国,想方设法给秦国宰相算命,每次测算,都说他有天命在身,以后贵不可言,测算后,再悄悄散播测算结果,待传到秦帝耳中,秦帝定然疑心,到时么……”
齐帝一听大喜道:“秦帝性格多疑,听得宰相背着他找人算命,且算出此等结果,再加上本来就不满意宰相与太后来往太密,此时必会借机降罪宰相,可宰相大权在握,门生遍布各地,自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一起矛盾,秦国必内乱。”
齐浩临点头道:“秦国太后还有心爱的幼子,到时借着内乱,再传播谣言,说太后想联合宰相扶植幼子取替秦帝,那时宫内母子反目,宫外君臣失和,再有人高价炒卖粮食……”
齐帝一下站起,激动道:“若能借此除了秦国宰相,秦国必会内乱一阵子,到时损了元气,正是我们生息休养的好时机。”
齐帝说着,俯身抱起齐浩临,高高举起,“哈哈”大笑道:“佛奴佛奴,你不愧是我儿子,智慧无双。”
齐浩临嚷道:“快放我下来,小心摔了我这个智慧的脑袋。”
齐帝笑着放下齐浩临,又伸手揉他的头顶。
齐浩临拨开齐帝的手,退后一步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齐帝又被逗笑了。
齐浩临翻个白眼,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舅舅,我亲爹到底是谁?”
第5章
齐帝:除了朕,还能是谁呢?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道:“这件事,你还是问你母亲吧。”
齐浩临面无表情道:“早就问过了,一直都含糊着,不肯给个实在话。”
齐帝:“哪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有苦衷,不便与你细说?”
齐浩临:“这个事情若不说清楚,就怕以后埋雷,给大家惹来大祸。”
齐帝:“你且去问问兰嬷嬷,看看她如何说。”
好了,这个问题抛给别人去编了,朕得走了。
齐帝说毕,找个借口,迅速溜了。
齐浩临见野男人跑得快,不由跺脚,啊啊,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这些人为何不肯说?
身为太子殿下替身,未来要面对许多人与事,前路全是风险,身世绝不能再埋雷,须得弄清楚才行。
稍迟,三个小娃儿坐在台阶上商讨如何从兰嬷嬷嘴里套话。
简行真出主意道:“佛奴,你分析其中利害之处,相信兰嬷嬷知道轻重,会说出真相。”
卫南飞沉吟着道:“兰嬷嬷要说的话,定也要请示过苏娘娘才敢说,此事儿,全看苏娘娘想不想让佛奴知道。”
齐浩临托腮道:“不让我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但咱们很快就要搬出冷宫了,到时若因此事被人布局就没法解了,须得知道真相。”
他说着话,一脸坚决站起来,跑进去找兰嬷嬷。
兰嬷嬷听得他的话,极是为难,小声道:“佛奴,非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此事不大好说。”
咳,怎么把这事儿抛给我了,我如何编嘛?
齐浩临严肃道:“兰嬷嬷,此事极重要,还请你如实相告。”
兰嬷嬷无奈,只好道:“且待我禀了娘娘,娘娘准我说,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