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海指着卫临麒和姜若嫤,冲姜寒松说道:“大伯,我知道你是听了姜若嫤的撺掇,才将我,父亲和母亲赶出姜府,姜若嫤好狠毒的心,残害自己的亲人,仗着卫世子和靖南侯府的势,还不许我们到京兆府告他们的状。”
姜武海话语刚刚说完,姜寒松便在姜武海的胸膛上踹了一下。
姜武海从前游手好闲,身体也不如习武的姜南易,哪里挨得住从前上过战场的姜寒松的一脚?
姜武海感觉胸口似乎要碎裂了,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他的身子朝后仰,吐了一口血。
第0章
在她的心里,他算是外人吗
姜武海被姜寒松踹到在地, 身体好一会儿疼得他无法动弹,狼狈地趴在地上,可见姜寒松踹他的这一脚有多狠。
姜若嫤快步走到姜寒松的身边, 伸手搀扶住姜寒松的胳膊, 关切说道:“父亲,莫因为堂兄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最近天冷, 姜寒松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因为姜武海的所作所为动怒,她担心姜寒松会气坏自己的身体。
姜南易今日才回到京城, 之前姜寒松虽然写信告诉他,没让姜二爷一家居住在姜府了, 却没有和他细说不让姜二爷一家继续居住姜府的原因。
此时他听见姜武海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还指责姜若嫤, 将所有的错处都怪到姜若嫤的身上。姜南易的心中的愤怒不比姜寒松少。
如果不是姜寒松已经踹了姜武海一脚, 姜武海的身体无法再承受住他一脚, 他恨不得也在姜武海的身上踹几脚。
姜寒松听见姜若嫤的关心的话语, 心中一暖, 他看见趴在地上, 死不悔改的姜武海, 心中又忍不住愤怒。
姜寒松凝视着姜武海,冷声说道:“你们为什么想到京兆府告状?想状告我不顾亲情, 残害手足?”
姜武海见姜寒松居然知道了他们曾经想到京兆府状告他不顾亲情,残害手足的事情,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刚才被姜寒松踹了一脚, 本来身上就疼得他脸色泛白, 此时不知道是疼得, 还是心虚的汗珠顺着他的汗珠滑下。
姜寒松看着趴在地上, 仿佛一滩烂泥的姜武海,他感觉再看姜武海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他冷声说道:“你和你的父母都给我记着,我将你和你的父母赶出姜府和若嫤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
“当初我好心让你们一家居住在姜府,不代表要永远让你们居住在姜府。现在我不想让你们居住了,你们就得给我滚。”
“你们这辈子也别想着让我再收留你们居住在姜府。”
姜武海见姜寒松居然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们一家子回到姜府,顿时慌了,他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姜寒松的面前,费力地冲姜寒松说道:“大伯,我……”
然而姜武海的话语刚刚说出口,姜寒松便再次冲他冷声警告说道:“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你和你父母说一句若嫤的不是。”
姜若嫤见姜寒松在这个时候,仍然最维护她,她的唇角扬得高高的,眸若星辰。
姜南易站在姜寒松的身边,看着姜武海说道:“父亲,姜武海刚刚差点儿伤了无辜的百姓,如何处置姜武海?”
新的一年,姜若嫤和卫临麒难得带着菀姐儿回姜府,他不想让姜寒松在姜武海一家的身上浪费时间。
他和姜武海没什么兄弟情,从前姜二爷一家没少扒在姜寒松的身上吸血,刚刚姜武海还对姜若嫤口出恶言,姜寒松也没必要因为姜武海气坏自己的身体。
姜寒松也不想在姜武海的身上浪费时间,只是刚刚姜武海刚刚张口便指责姜若嫤,还将所有错处都怪到姜若嫤的身上,他也不会在姜武海的身上浪费口舌。
姜寒松冷着脸说道:“他不是喜欢到京兆府告状吗?他今日的所为,便让京兆府按律法处置他。”
姜武海跪在姜寒松的面前,他听见姜寒松的话语,哭着说道:“大伯,别把我送去京兆府。大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若嫤妹妹的不是了……”
姜武海此时才想对姜寒松求饶和认错,明显晚了。姜寒松听着姜武海的话语,心生不悦,他看了屋内的下人一眼,顿时有下人走上前,将姜武海的嘴巴给堵上了,姜武海的两条胳膊也被卫临麒的人给禁锢住了。
姜武海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嘴巴里也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卫临麒看向姜寒松,说道:“若嫤说得对,岳父莫因为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至于若嫤的堂兄,我派人将他送到京兆府。”
姜寒松听见卫临麒的话语,没有拒绝卫临麒,姜武海刚才是被卫临麒的人制服的,由卫临麒的人将姜武海送到京兆府,更合适。
姜寒松看了眼卫临麒,说道:“你告诉京兆府的人,我和姜武海一家已经没了关系,姜武海的所为,我和姜府以后都不会过问。”
言外之意,让京兆府的人莫因为姜府和姜若嫤,便对姜武海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姜武海听见姜寒松的话语,白着一张脸欲挣脱开禁锢他的人,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模样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卫临麒见姜寒松不欲再和姜武海多言,他抬手让刚刚将姜武海押进来的护卫将姜武海送去京兆府。
姜武海因为行人夸赞了姜若嫤和卫临麒几句,便想伤害无辜的百姓。如今姜寒松明确言明他们和姜武海一家没了关系,京兆府肯定会严厉惩罚姜武海,不会轻松放过姜武海。
卫临麒让人将姜武海给带下去后,他看向姜若嫤,说道:“我去看看菀姐儿。”
刚才他让人将姜武海带进来时,让下人带菀姐儿去姜若嫤未出嫁时的院子了。
相较于靖南侯府,姜府对菀姐儿来说还比较陌生。姜若嫤和卫临麒又不在她的身边,菀姐儿有可能会哭闹。
姜若嫤点了点头,说道:“我等会儿来找世子和菀姐儿。”
见状,卫临麒和姜寒松,以及姜南易说了一声,离开了。
等卫临麒离开后,姜若嫤和姜南易扶着姜寒松重新在屋内的圈椅上坐下。
姜若嫤接过丫鬟手上的热茶,亲自递给姜寒松,笑说道:“太医说过父亲的身体气不得,父亲莫再想堂兄的事情了。”
姜寒松抬手将姜若嫤手上的茶盏给接了过来,他就是有再大的气,此时看着姜若嫤的笑脸,也懒得去想姜武海的事情了。
姜寒松笑说道:“我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弱,区区一个姜武海,我还不会因为他就让自己的身体垮了。”
言外之意,他现在还能够保护姜若嫤。
除夕前皇帝派了太医来姜府给他诊治,他近日身体上的疼痛好了许多,今天不仅姜南易回来了,姜若嫤和卫临麒也带着菀姐儿来姜府拜年,他今日的精看起来格外地好。
哪怕刚才因为姜武海被气到了,姜寒松的脸上也没有之前卫临麒和姜若嫤来姜府时的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