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腿过去坐下,拿起小徐宝宝,瞧见玩偶左耳耳根处,果然多出来一颗浅棕色小痣。
方姨过来,问他午餐要不要在这儿吃。
徐正则摇头,又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你问矜矜啊?”方姨道,“吃过了早餐,没多久接到了家里电话,就走了。”
外头响起声喇叭。
方姨笑呵呵地说:“应该是司机送东西过来了,我去拿。“
高高兴兴的样子。
没几分钟,方姨和司机拎着几个袋子进来。
瞧见徐正则还在客厅里,说:“玉澜别苑那边已经装饰好了,我们这儿也该添点喜色。你要是忙,就先去书房?”
徐正则瞧见一个干洗店的袋子,还有抹瞩目的红色。
“是什么东西?”
方姨拎出一个角给他看,笑说:“当然是喜被。”
徐正则怔了怔。
手机又响,一连两通电话,先是季驰,说要过来找他。然后又是俞婉华,让徐正则回玉澜别苑一趟。
应下后,要离开前,徐正则拿起夏矜做的那只棉花娃娃,递给方姨说:“把他也放到主卧。”
“好,我记住了。”方姨并不知夏矜赋予这只棉花娃娃的身份,只当是普通玩偶,说,“矜矜喜欢这个娃娃,今早还搂着一直不停跟它说话呢。那我就放在婚房里?”
徐正则本已打算走,听见后问:“说什么?”
方姨只听了个大概,回忆道:“说什么宝宝、小猪什么的,其他的离得远,我也没听清,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徐正则笑了下:“她确实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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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澜别苑里的花和绿植修建了数遍,车在门前停下,喷泉的水声传入耳中。
车里的人却没有很快下去。
司机也习惯了似的,并未开口提醒。
徐正则在车里坐了会儿,才打开车门。
家里的佣人都在忙,俞婉华正指使着园丁,打理早已修剪了数次的花圃。
回头瞧见徐正则,吩咐了两句,便走过来。
“你爷爷奶奶回来了。”
“我知道。”徐正则淡淡地说,“快中午了,修剪的事交给园丁,您进去休息吧。”
闻言,俞婉华笑了笑。
母子俩一同朝别墅走去。
俞婉华看了眼儿子清隽的侧脸,瞧不见一个笑。
她刻意让自己抿了个笑,音调放轻放低了,主动开口道:“小楼三层那间主卧做你的婚房怎么样?有衣帽间和大阳台,南北通透,重新装修过了,不过还得等几个月才能住人。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下,让人先把你小时候住的那间屋子换了新的布置和装饰,暂时将就一段时间可好?”
徐正则却说:“不用麻烦。我们住寒山庄园那边。”
俞婉华怔了下,又说:“总有回来的时候,你不喜欢的话,重新选一间,妈妈请设计师重新设计?”
徐正则脚步微微一滞。
拒绝的话到嘴边,也没有说出口。
“不必那么麻烦,就小楼那间吧。”
得到这句答案,俞婉华脸上的笑瞬间变得真切:“那等会儿妈妈陪你去瞧瞧,有哪里不喜欢的我们再换掉。”
徐正则“嗯”了声,没有多说。
爷爷奶奶已经回来了,徐正则一踏进去,便听见正厅里面,父亲和爷爷讨论集团事务的声音。
喊了声“爷爷”、“爸”,徐老爷子肃着一张脸,招招手让他坐下:“你爸想要关停c市分公司,当初徐氏起家的时候,很是艰难,都是靠那间分公司撑起的整个集团,即使效益不好,那儿也有最多的集团老员工,他们为徐氏卖了一辈子的命,现在裁员关闭,让他们的生活怎么办?做生意不能不讲情分。你爸却一意孤行。正则,你认同哪边?”
徐鼎喝了口茶,道:“爸,我理解您的情怀,但即便集团再大,也不能白白养着数百人。我的决定不会变。”
两人估计已经争辩了许久,爷爷震怒道:“冥顽不灵!你就是行事太决断,当年那件事还没有让你记住教训!要是正则和鸣曜有一个出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
徐鼎像是噎了一下。
徐正则垂眸,无意识地抚过右腕表带。
随后才淡淡道:“c市市场已经饱和,即便再怎么做,公司效益应该也不会有很大起伏。不过可以选择改型重组,c市那边的分公司里都是集团元老,连年亏损,除了本身市场原因,管理层肯定倚老卖老的人在,重组之前,最好让人查一查公司账务,再派一支新的管理团队接手。当然,这也需要集团继续提供一段时间的资金支持。”
爷爷听完便朗声笑了:“正则说的没错!”
还要继续,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