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一怔:“他们关系应该很好啊。”
徐正则六岁被大人骗着喝醉酒,都要跟着季驰去他家。
怎么会因为只是出国念书,就和好朋友彻底断开联系。
“以前确实是的。”季雪小声跟她说,“我哥也说过,徐正则去了英国后,简直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夏矜:“变成什么样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清楚徐正则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得去问我哥。”
夏矜抿了下干燥的唇角,没有再追问。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夏矜摇头,心中却忽然冒出来另一个疑问,低声在季雪耳旁道,“徐正则去英国前,徐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促使他爸妈送他离开。”
“这个我哪知道,那年我还在上幼儿园呢。”在这种事情上,季雪一向热心肠,“不如我帮你去问问我爸妈?如果有发生过什么,他们应该知道。”
“不用了……”夏矜拦住,“我就是随口一问。”
夏矜并非没了好心,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如果她真的想要知道,也该去问徐正则。
直觉告诉她,徐正则被送去英国的事情并非读书这么简单。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他的隐私。
如果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这个小插曲,后半场夏矜喝酒都像是在借酒消愁。
心情与易醉程度呈负相关,喝下肚的酒液远没有到平时的量,夏矜却已经有了五分醉意。
她还记得要回寒山庄园,所以早早就催促派对散场。
往年的生日趴都要持续到凌晨才会结束。
眼看着她想散场的愿望得不到支持,夏矜干脆打算偷偷开溜。
被费思思和陶子君逮住。
“着什么急,这才不到八点。”
夏矜吞吞吐吐:“我答应了徐正则要回去的。”
“他还给你定门禁了?”费思思怨气很重,“我真想不明白,除了那张脸,你到底还看上他什么?过生日和姐妹出来喝个酒都要管,下次是不是还要干涉你交友?”
“他才没有管东管西。”出来这么久了,也没有发一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派对结束,夏矜耳朵一红,支吾道,“是我想他了。”
费思思:“……”
夏矜抱起礼物,又翻翻找找,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你们继续喝,刷我的卡,我先回去找徐正则玩。”
知道是留不住她了,陶子君说:“等会儿,我帮你喊司机。”
费思思走过去,帮忙把礼物都给夏矜搬到车上去,瞧了眼夏矜酡红的脸颊,凑近去小声问:“上次给你寄的礼物拆了没有?”
“什么礼物?”
费思思便知道她还没有看见了,笑说:“我填了寒山庄园的地址,早就送到签收了,记得回去找找啊。”
夏矜点点头:“好的。”
目送夏矜乘车离开,陶子君才问费思思:“你上次送了什么?”
费思思朝她挑了下眉:“不是给你也推荐了?”
陶子君一顿:“你寄到寒山庄园了?”
费思思摊手:“总不能送去夏家老宅吧,万一被其他人拆开。”
车子抵达寒山庄园时候,已经快九点。
夏矜抱着妈妈给她的礼物,脚步踉跄地下车。
抬头朝门廊看过去时,徐正则听到外面汽车引擎声浪,打开门走出来。
夏矜立即弯了弯眼睛,怀抱着绘本,脚步雀跃地朝徐正则蹦过去。
“老公,我鬼混回来了!”
徐正则:“……”
伸手接住扑进怀里的人,怕她被绘本的硬壳封面硌到,接过来拿在另一只手上。
又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温声问:“去哪儿了?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去接你。”
夏矜:“白鸥公社,嘿嘿。”
徐正则还不曾对这个答案表达想法,怀里的人就又说:“我专门去找lm的,可是他今天好像没有上班。”
徐正则:“……”
司机帮忙将车上其他礼物拿进别墅,徐正则跟人道了声辛苦,这才半搂半抱着怀里的酒鬼进屋。
一楼灯火通明,客厅沙发上放着一本翻开了一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