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岫白和宁知微一起走过来,“啧啧”两声。
是大佬叫他来的?
宁知微冲许子珩笑一笑打招呼。
许子珩捶了江岫白一拳:“什么情况啊。”
江岫白无视许子珩的调侃,大步走进“飞驰”。
飞哥正在给人烫头,看见江岫白进门,后面还跟着宁知微,“哎哟”一声。
他跟宁知微开玩笑:“我这蒸汽机可刚修好。”
宁知微“嘿嘿”两声,说:“放心,我今天没带煞气出门。”
许子珩挑了张转椅沙发坐下去,把客人休息区的沙发留给宁知微和江岫白。
宁知微坐得笔直,偷瞟身边的大佬一眼,他戴着宽大的卫衣帽子,靠在椅背上,帽檐遮住了半张脸。
飞哥扔给三人一人一颗砂糖橘,问江岫白:“哥给你的那张小纸条,有用吧?”
江岫白哼笑一声:“好用的很。”
说完把手里的砂糖橘丢进了宁知微的怀里。
他不爱吃甜的。
是昨天大佬给狄嘉看的那张纸条?
宁知微接过橘子,脸一阵发热。
这时许子珩又从口袋里拿出个棒棒糖扔到她怀里。
又是橘子又是糖,宁知微觉得这场面像在过年。
她好受宠。
氛围如此温馨,可许子珩偏要多一句嘴,他对宁知微说:“那天你不就想吃吗?”
“我哪有。”宁知微嘟囔着。
早知道许子珩会来,她应该把金雨菱也叫来。
正这么想着,金雨菱提着一袋炸鸡推门而入,看向宁知微跟江岫白,“呀,你们俩也在啊。”
宁知微睁大眼睛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许子珩:“我约她来的。”
江岫白嫌吵,塞上了蓝牙耳机。
金雨菱给大家分炸鸡,分到江岫白面前,他用眼示意,他不吃这玩意儿。
日料不吃、水果不吃、垃圾食品也不吃……
大佬难道只喜欢吃棒棒糖?
宁知微默默地把许子珩给她的棒棒糖放到大佬的腿上。
江岫白带着“嗯?”的表情抬眸看她。
宁知微微笑:“不客气。”
飞哥看见这一幕,笑的肩膀都颤抖,低声跟许子珩耳语。
江岫白知道他们俩会八卦些什么,拿起沙发上的一个玩偶砸向许子珩的脸。
许子珩接住玩偶,对宁知微叹口气道:“这家伙脾气这么臭,真是委屈你跟他坐同桌了。”
宁知微冷漠地看了眼金雨菱,她怎么什么都跟许子珩说。
为了转移大家对她跟江岫白的关注,她问飞哥:“老板,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培训机构的狄嘉老师呀。”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许子珩接话道。
飞哥敲了下许子珩的头,打量宁知微一番,觉着这姑娘当真是聪明敏锐。
她仅凭刚刚一句“纸条”,就猜出了人物关系。
“认识,我跟她是高中同学,都是你们一中的。”飞哥对宁知微说。
宁知微听完,乖巧地叫了声“学长”,又问:“学长,今天我想染个头发,行吗?”
飞哥不理解这姑娘为什么对染发这么执着,问她:“确定吗?”
“确定。”宁知微马上就要成年了,她想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来迎接那一天。
或许在余静的严格掌控之下,她对长大的理解有些极端。但内心深处,她并不认为“染发”和“打耳洞”对于一个未成年来说,是叛逆。
她深切地希望,十八岁的宁知微,可以拥有选择染发和打耳洞权利。
她喜欢黑头发的宁知微,也喜欢头发染成其他颜色的宁知微。
“那行,想染什么发色?”飞哥又提醒她:“一中好像不许学生染头烫头。”
“亚麻灰棕。”宁知微早就想好了,笑嘻嘻地又说:“开学前我会再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