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啥都办好了,那不得惦记了?
也许是因为在自己的新家里面,也许是因为知道马上就要分别。两人愣是闹到了大半夜。
完事儿之后,唐年年晕乎乎的抱着沈家树的胳膊,“家树,我真舍不得你。”
沈家树拍拍她的背部,愣是拍得唐年年睡着了。
房子事儿办好了,沈家树自然也要回去了。
厂里那边还得回去看看。也要和洪社长商量自己以后在首都的工作问题。
沈家树也做好了准备了。
如果洪社长不愿意同意,他就干脆辞职算了。然后过几个月等着改开之后,他就开店做生意。
反正只要不招人,自己一个人干,还是干得起来的。就专门卖炒干货。
直接从瓜子厂那边进货。
至于长期分开两地,沈家树是不愿意的。他明白什么更重要。
可能他的父辈和祖辈们愿意为了赚钱而放弃很多其他的,比如和亲人相处的时间。
但是???沈家树不想委屈自己。
他宁愿少赚点儿,也不想这样。实在不行就让以后的后辈自己去奋斗吧。他这个当老子的已经创造了基础了,好歹在起跑线上也不算输得太厉害了。想过更好的生活就自己奋斗去。
而且沈家树也不认为自己在首都就少赚。可能开局会更困难点。但是平台却也比在公社更广阔。机会更多。
沈家树这么一想,心里越发有底气了。
也没让年年送,只和老丈人打了招呼,他就买了票回家了。
唐年年这边那正好开课,她知道沈家树出发的日子,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知道沈家树已经坐上了火车了。她捏紧了拳头,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让家树以后不用这么奔波。
……
“哎呀家树,你可算拿回来了。”
洪社长看到沈家树回来了,满脸的开心。
说实在的,家树在的时候,可帮他出了不少主意。最近沈家树不在这边,他还有点儿不习惯。
另外之前也惦记着沈家树要留在首都的事儿,还想着等沈家树回来问清楚呢。
沈家树拿出给洪社长带的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首都一些当地小吃。
洪社长心里觉得这人实在。
“还这么客气。”
沈家树道,“社长,这可不是单单给您带吃的,还和我想的计划有关。那边小吃挺多的。市场真的特别活跃。我打算把我们的干货推广过去。在那边城里一个分销部,专门负责分销这些产品。”
听到这话,洪社长道,“这……你上次提过,说要安排一个人过去,还说你自己……”
“是的,这也是我准备和您商量的事儿。我打算把这边的公职辞掉,一心给厂里办这个分销部。”
这可把洪社长吓到了。“家树同志啊,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不做了呢?组织很重视你啊。”
沈家树道,“社长,不是我不想留在组织,主要是我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来我发现首都那边确实市场条件很好,方便我们瓜子厂做大,这瓜子厂要是做大了,以后能给公社创造更多的财富呢。”
说完了工作上的理由,沈家树又开始说自己的私人理由。
毕竟说得太光明正大的,那也显得太假了。
“第二就是我爱人在那边上大学,我老丈人也在那边。他是鼓励我去首都发展的。在那边连房子都给我们买好了。”
洪社长:“……你老丈人不是海城吗?”
“那是我丈母娘后找的,我亲老丈人在首都大学当老师呢。”
嘶——
洪社长倒吸凉气。
沈家树同志这是什么运气啊,前脚一个厂长老丈人,后脚一个大学老师当老丈人。
连首都的房子都买好了。
这样一来,洪社长自然也不好挽留。
因为比起在首都发展,公社这边确实有些耽误人了。
他自己当初从县里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这地方贫穷落后。
只是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人才啊,“我还准备好好栽培你当接班人的。哎……太可惜了……”
沈家树笑道,“我就算去了首都,那也是能给公社做贡献的。而且要是社长同意我的计划,我往后也要经常两边跑的。不耽误给公社做事。”
洪社长一琢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那行,就按着你说的来。那厂长这个职位你也不用卸掉了,瓜子厂你能管就还是管着,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这结果让沈家树也满意。
他琢磨着有这么一个厂长的身份,出门在外的更方便。
“厂长放心,厂里的活,我肯定好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