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瑰没想到他这么不关心那个电话,反应了一下,才道:“没有,就是天生的。”
女孩的声音是种懵然的无辜,听得郁墨淮扯唇而笑。
“玫玫真会长。”
他抬眸,打量着温雪瑰的面颊, 温声开口。
“哪哪儿都长得好。”
他的视线其实挺正经, 温雪瑰却多想了一层, 不自禁地抬起另一只胳膊,抱住了前胸。
“我怎么感觉,”她狐疑地看过来,“你话里有话?”
闻言,郁墨淮眉心稍动。
目光也就朝下低了几寸。
她一到夏天就爱穿裙子,今天也不例外,身上是一条烟粉色的丝缎长裙。
这种颜色穿好了是在逃公主,穿得不好就土里土气。但她长得好看,皮肤又白,根本没有压不住的颜色。
长裙缎光粼粼,垂顺又贴合曲线,将纤秾合宜的身段勾勒得起伏有致。
此时欲盖弥彰地半遮住胸口,倒愈发显得娉婷多姿。
不管他刚才是怎么想的。
总之,现在是多了一层其他的意味。
郁墨淮眸色稍黯,喉结也朝下压了压。
温雪瑰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警惕地朝门外退了半步。
“我就说你不对劲。”
“不对劲?”
他闻言,唇际笑意便带了一丝玩味。
少顷,才用一种冷静得像是在主持会议的语气,漫声开口。
“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爱情的一种表现形式。”
“怎么会不对劲?”
“你……”
温雪瑰没想到他这么巧舌如簧。
她苍白地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竟无法辩驳。
只得又往后退了一步。
郁墨淮散漫抬步,朝她走来。
她再退,他便再往前。
温雪瑰不熟悉屋子的结构,退到墙边时,摸到背后有一扇虚掩的门,赶紧将它打开。
却没想到,门后面,正好堵着一架舒密尔的水晶钢琴。
门刚打开,她便感到腰间一凉。
分朝后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己被怼在了琴键上。
这架琴身两米多长,线条流畅,形状典雅。
外壳用玻璃钢打造,剔透洁净,似一大块嵌着碎金的水晶。
凸起的琴键,将烟粉色裙角割出一线褶皱。
“……”
退无可退,他的气息愈来愈近。
他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了。
被抱进怀里时,温雪瑰觉得灵魂都变得舒展开来。
他的衣服很薄,浅灰色的面料,有种浸透了暖阳的松软感。
沾染着檀木香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面料熨帖上来。
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充斥了她的所有感官。
郁墨淮俯下身来吻她。
他唇齿温热,略带粗暴地卷过舌尖,像一场夏日的炽烈风暴。
有点呼吸不上来。
只能从他那里汲取空气。
温雪瑰有些生涩地采撷着他齿间的气息,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简直像是在划火柴,不太熟练地划过几下,火光便蓦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