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和皂角的清香交织,织出了一个美好的夜。
沈晏衡没有睡意,他察觉到怀里的人也还没睡,就说:“夫人,等在姑苏找到医医治好了你的心疾,你就不用喝那些难喝的药了。”
姜姒眉睫颤了颤,面前这个人的胸膛滚热无比,心跳声也铿锵有力。
“倘若没有找到医呢?”姜姒问。
沈晏衡不假思索的说:“没有就再找,总会找到的。”
姜姒暗下了眸色,不再说话了。
她又何尝不是想治好自己的心疾呢?
那难喝的药谁想再喝呢?
“不过夫人,你身上的药香也很好闻,什么味道都很好闻。”沈晏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把姜姒逗得勾起了唇。
她故作敷衍的说:“好,好,知道了。”
沈晏衡却心满意足,想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可又舍不得用力弄疼了她,反而是把自己折腾了一会儿。
但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很显然是熟睡了过去。
沈晏衡是大气也不敢乱出了,他小心翼翼的搂着姜姒,也满足一般的闭上了眼。
这一夜姜姒睡得很舒服,沈晏衡大概因为常年练武的缘由,身上就像是火炉一样滚烫。
沈晏衡却觉得怀里的美娇娘软得要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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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下来了,顺着叶的尖滴落到了草坪上。
姜姒又坐在亭子里看着满池子的荷花。
晨风从池面拂了过来,吹得姜姒额前的碎发轻扬。
反而有一些冷了,她不自觉的拉拢了斗篷衣。
沈晏衡真的听了她的提议,找人翻了池底的淤泥,这会儿荷叶长得比她最开始看的时候要长得好多了。
上面还有飞鸟来逗留。
姜姒今天穿的衣服有一些素,是一套浅绿色的襦裙,因为一会儿沈晏衡早朝回来以后,他们要去祭拜沈晏衡的母亲。
“夫人,家主回来了,可以用膳了。”白芷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温声提醒姜姒。
姜姒“嗯”了一声,就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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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衡回得匆忙,官服还没换下来就到了餐桌前,姜姒看着他思虑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说:“郎君,官服要退下来才能用膳。”
她声音温和,似是提醒,又似是要求。
沈晏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官服,说:“没事呀,我吃饭不洒上面。”
姜姒:“是礼数不能作废。”
她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沈晏衡笑了起来,“好,我现在就去换,夫人先用。”
沈晏衡正要走的时候,姜姒又喊住了他:“郎君,记得换素色衣裳。”
“好,记得了。”沈晏衡走出了大堂。
这一瞬间姜姒真真觉得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夫妻间相敬如宾的美好,如果就这样下去,即使只有夫妻之名,也没有什么的。
不一会儿沈晏衡就换了衣裳回来了。
看姜姒还没动筷,他就上前说:“夫人先用就行,等我做什么?”
“当然是一起的才好。”姜姒说这句话又带着清冷的疏离感。
弄得沈晏衡是真的一头雾水。
不过他没多想就挨着姜姒坐了下来,第一筷子就给姜姒夹了一块鱼豆腐。
然后他高兴的对姜姒说:“夫人,你知道今天我上朝的时候,陛下找我商议了什么事情吗?”
姜姒摇了摇头。
沈晏衡就说:“圣上说考虑到我们新婚,去姑苏也不是个办法,就说如果我愿意拿出二十万两白银赈灾,我们就不用去姑苏了。”
姜姒当即就愣了一下,她看着沈晏衡问:“你答应了?”
“不是,陛下让我考虑一下,如果不答应后天就得去了,他说那边的灾情有些严重。”沈晏衡回道。
刹那间姜姒思绪万千,她垂下眉睫想了很多,二十万两白银,对沈晏衡来说可能确实有能力,但是沈晏衡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魏大人写书信给的朝廷,赈灾的钱却要从沈晏衡这里拿,没有这样的道理。
“郎君是怎么想的?”姜姒放下了碗筷问。
沈晏衡就分析说:“你身子不好,能不去姑苏当然是最好的,我也不想去,因为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我打算去账房拨二十万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