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不要了……”她急切得很,声音慌措不安。
沈晏衡说不了话,便付诸了行动。
舌是温热的,膏药是冰凉的,贴在脚踝让姜姒几乎无?地自容,她双手撑在床边,仰起了头,羞得红润了眼尾,泪水嵌在眼尾,摇摇欲坠。
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回红的不再只是脚踝了,连带着如白玉珠子一样的脚趾也泛了红。
沈晏衡端过茶水漱了漱口,将嘴里的膏药残渣吐了出去,然后耐心的替姜姒包扎好了脚踝。
起身见姜姒一脸羞愤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她眼尾的泪水拭去,同时调侃:“不是阿姒让我寻其他法子么?”
姜姒清冷的眸含着泪瞪了他一眼,却是实打实的勾引人儿的错觉。
沈晏衡挨着她坐下,替她将粘在鬓角的发丝佛开,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阿姒怎么这么娇啊,嗯?”
他矮下头和姜姒对视道。
姜姒抬手抹了抹眼睛,并不搭理他。
沈晏衡笑了起来,孜孜不倦的问:“那阿姒是吓着了?”
姜姒听到这里还是摇了摇头,屋子里放的东西那是沈晏衡自己的事情,大不了她装作自己没看到就行了。
可沈晏衡好像知道了她是怎么想的,如今姜姒身子已经养得快好了,连咳嗽都不常有了。
而这样一个娇娇软软的人,日日在他身边,夜夜在他怀里,然他只能看得见,却碰不着,他突然声音暗哑道:“阿姒,你可怜可怜我。”
他声音低沉泛哑,粗糙深沉,一字一句都在刮着人心,姜姒蹙起美眉,“可怜?”
她不懂沈晏衡说的“可怜”是什么意思。
沈晏衡嗯了一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重复说:“可怜。”
“怎么可怜?”姜姒更加不解,这会儿都忘却了先才的羞愤了。
沈晏衡掀起唇角,望着姜姒那红润的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撂下一句:“这样。”
然后就贴上了她的薄唇。
姜姒洗澡后漱了口,彼时唇边是清香的味道,她薄唇轻抿,沈晏衡贴着她的唇又磨又允的。
姜姒双眸一颤,眼前是沈晏衡放大了的脸,他闭上了双眼,吻得那么深情。
似乎察觉到了姜姒的目光,沈晏衡又抬起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然后只退开了她的唇一点,喘着粗气说:“阿姒,张嘴。”
姜姒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和触觉最是灵敏,沈晏衡说什么,她下意识的就照做,模样乖得不行。
沈晏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放下了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然后一只手扣着她的蝴蝶背骨,一只手钳着她的柳腰,又重新吻了上去。
他探了舌进去,凶狠又耐心的扫荡着,美娇娘被逼得无?路可退,只能任由他卷起自己的舌。
姜姒方才洗完了澡,现下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分明是让人醒的香,可沈晏衡却觉得醉人。
她身上是一件轻纱襦裙,上襦是透明的粉纱,将她分明的锁骨勾的若隐若现的,沈晏衡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姜姒双手主动攀上了沈晏衡的脖子,她不懂得回应,但她嗅出了沈晏衡身上浓郁的情/欲。
他去勾姜姒的衣带,可心里残留的最后一抹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
他在拉扯衣带的手顿住,也离开了姜姒的双唇,姜姒察觉到对方的踟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她被吻得呼吸不畅,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目被吻得失了,眼波潋滟,眼尾红润,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子。
姜姒声音娇娇,唤了一声:“二郎?”
顷刻间,沈晏衡心间的最后一抹理智也荡然无?存,他又重新吻了上去,不再给姜姒说话的机会,拽着姜姒衣带的手也一用力,扯开了她那一层薄薄的外衫。
他搂着姜姒俯下了身,但又从?本来荡然无?存的理智V?找到了纹丝的理智,他沙哑着声音问姜姒:“可以吗?”
姜姒双眸迷离,没消?掉沈晏衡的这一句“可以吗”。
沈晏衡又问:“我可以吗?”
姜姒羞愤得不行,她说不出口,只有抬起手搂过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来回应他。
嬷嬷教的东西她都记得,她知道怎么伺候自己的夫君,看着她有翻身起来的动作,沈晏衡扣住了她的细腰。
压声说:“我来。”
说完他俯下头吻在了姜姒的颈脖间,温热的呼吸一洒上去,姜姒身子忍不住一颤,嘴间泄出了一抹嘤咛。
他钳着她的腰,似要把她融进骨头里。
他处处避开着她受伤的脚踝,动作温柔又凶狠。
床帐落下,里面是女子隐忍的哭声和男主克制的喘气声。
半个时辰后,床边一只指尖泛红的手钻了出来,狠狠的扒住了床沿,与此同时另一只青筋暴起,手背上脉络分明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
与她十指相扣。
里面传出沈晏衡调侃的声音:“阿姒哪儿哪儿都红了,连指尖都红得厉害。”
话刚落,哭声更厉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