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杰看了一眼正在按手机的靳屹眠,靳屹眠提了提眼皮:“谁问过?”
曲叙摇头:“不认识,不是你们派来的的吗?”
靳屹眠眯了迷眸子:“我们没有派人。”
曲怔了怔——不是你们的人他干嘛口口声声说我麻烦,说我耽误时间,说我让你们没日没夜的找凶手好几天不能回家。
付杰喝道:“你少跟我在这转移话题,赶紧说!”
曲叙的身份已经被查出来了,说不说都不会有好下场,他闭了闭眼睛:“你们想知道什么?”
靳屹眠说:“检测室的炸弹是谁带进去的。”
曲叙:“是吕检自己把炸弹带进去的。”
靳屹眠放下手机:“他好好的为什么会把炸弹带进去?”
靳屹眠表情很淡,语气亦是没有起伏,跟刚才那个看似玩世不恭却句句威胁警告的人比起来,恐怖度不相上下。
曲叙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因为,因为他被控制了,失去了自我意识。”
那天晚上九点,曲叙跟吕检一起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趁吕检不注意把一管毒素注射到了他的后颈,从洗手间出来吕检就按照他的指使去停车场取了炸弹,然后拿回了检测室。
爆炸的时间也是他叮嘱好的,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故意把爆炸时间延后了几个小时,他在炸弹爆炸之前出去买宵夜,吕检就在那时候引发了炸弹,把自己给炸死了,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听到他说这些,付杰简直不可思议,他从没听说过有人可以被控制到把自己炸死的地步,他确定用的是毒素,而不是催眠术?
曲叙不懂:“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
付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妈给吕检当了这么久的助手,就没发现他有严重的洁癖?”
曲叙也想到了,那天晚上回来后,吕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当时还庆幸吴正被炸伤,想着他们即便看了监控能问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现在看来吴正应该是醒了。
他没想到吕检的洁癖居然成了这件事最大的漏洞,早知道他就应该找吴正做这件事!
曲叙的身份现在已经明了了,他原名秦远,是墨非组织的成员,三个月前组织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进入药检局,本来他只是来渗入的,并没有具体的任务,直到爆炸那天晚上他突然接到炸了药检局的任务。
毒素还有炸弹都是有人事先给他准备好的,他并没有见到委派他任务的人,以他的身份他还没资格面见组织者,甚至连他的上家他都没有直接见过。
他们这个组织就像一个密织的大网,每个人都像一个个的交界点,点与点之间只有线,永远都不会有交汇见面的机会。
他们可以培养自己的手下让他们为自己做事,相当于扩大这张网的同时自己也朝前进了一步,庞默就是这种,他扩大了自己的“网”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头目,可在这整张大网里,他这个小头目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靳屹眠问他给吕检注射的是什么毒素,秦远哪里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他只知道这种毒素和能让人死后白瞳的针剂都是出自他们组织之手,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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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药回到家泡了个澡,用了二斤沐浴露才把身上那股味盖掉。
他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没吹,找了条毛巾盖在头上,手机上显示二十分钟前靳屹眠发了条信息给他,告诉他他回来了。
二十分钟......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到家了。
林药从房间里出去,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靳屹眠开门进来了。
林药站在楼梯上,头上顶着毛巾,朝着走过来的人笑了笑。
靳屹眠走到他面前,手臂在他腰间一横,头埋在他的颈间深吸了一口:“好香。”
林药:“那可不,我可是为了迎接你专门洗的澡。”
靳屹眠抬起头看他:“这么隆重?”
“必须的。”林药手搭在他的肩上捏了捏:“三哥辛苦了。”
靳屹眠:“不辛苦,就是有点想你。”
林药一愣,虽然他们两个的关系有突飞猛进的趋势,但是这种话他还是头一次听,或许是头一次被人惦念,林药还有那么点不习惯。
见他没反应,靳屹眠握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你呢,想我了吗?”
这种溜嘴皮子的话林药从来都不会认输,他说:“想啊,怎么不想,想的我都恨不得去把给你惹麻烦的人暴揍一顿,帮你把人解决了,让你快点回家。”
虽然知道他是扯淡,但靳屹眠还是听的高兴,他拉起林药的手:“陪我去换衣服。”
房间里,靳屹眠当着林药的面把衣服脱了,林药倚着门看他:“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要看你换衣服,你死活不给我看,还把我给推出去了。”
靳屹眠:“记得,那时候是怕被你看出反应,吓到你。”
林药惊的扬眉:“骗人的吧,那时候我们认识才多久?你怕不是个变态?”
靳屹眠睡衣扣子没扣,走到林药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怪我?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老公老公的乱叫?就行你瞎撩,就不许我有反应?”
林药:“所以你是对‘老公’这两个字有反应?”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歧义,靳屹眠纠正他说:“仅限于你叫。”
气氛这么好,不接个吻都说不过去,林药主动亲上去,结果亲着亲着林药就感觉到自己被“挟持”了。
林药心想,都到这一步了,怎么着不得来个大的?然而靳屹眠却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亲他是目前的极限。
林药抬头看向靳屹眠,靳屹眠隐忍的叹了口气,“明天我去问问药什么时候能做好。”
林药:“......”
要不要告诉他我已经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