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突然笑出声,林药一愣:“你笑什么?”
靳屹眠说:“你脾气好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林药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的了:“我脾气还不好?”
靳屹眠亲了他一口:“不要说这种胡话。”
林药:“......”
妈的,我脾气还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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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药没问祈简找靳屹眠都说了什么,靳屹眠也没提,林药这段时间忙得很,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待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要不是靳屹眠每天都来接他,他怕是要住在实验室。
周三下午,靳初曦来实验室找林药,说是老爷子让他们回去一趟。
车上,林药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靳初曦说:“是祈简。”
林药这段时间没太顾得上祈简,但也听说医院那边好像出了事,闹得不可开交,林药问:“祈简哥遇到麻烦了?”
靳初曦点头:“是挺麻烦的,那家人找了不少媒体和记者,市医院他是待不下去了,现在事情正在风头上,安市其他医院也不敢要他。”
祈简前两天离了职,今天回了大宅说是要离开国内,去国外工作。
他说的突然,靳昌柏一下子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靳屹眠那边是怎么安排的,于是就借着祈简要出国的事,把他们都叫了回来。
祈简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看到靳初曦和林药一起进门,他怪道:“怎么是你们一起回来的,屹眠呢?”
靳初曦说:“老三在后面,我顺路去接了小药。”
话刚说完,靳屹眠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林药回头,被靳屹眠从身后搂了一把腰。
祈简的眼明显的在林药腰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又像没看见一样走开了。
不知怎么的,林药觉得祈简的态度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哪怪。
吃饭的时候,祈简提起他出国的事:“国外的一家医院很早之前就想请我过去,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也想换个环境。”
市医院的事闹的这么大,随便一打开手机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新闻,薛静理解祈简做的这个决定,但更多的是她不想看到他们兄弟几个成天怀疑来怀疑去的。
薛静说:“换个环境也好,定了哪天走?”
祈简:“票还没订,不过我已经跟那边说好下周过去,最晚周六的飞机。”
薛静点了点头:“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有什么不顺心就给家里打电话,逢年过节记得回来,这里是你家,你无论走到哪都要记得,你还有个家。”
祈简一晚上的假装自在突然有些绷不住了,他点了点头,却没说过自己会再回来这种话。
他这次一走,就注定了回不来了,他以后没有家了......
“静姨,你要照顾好自己,爷爷奶奶,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记得按时体检,还有小姑,别总是忙着工作,抽空也陪陪若若。”
听着他挨个人都交代了一遍,林药突然觉得祈简那次单独约他出去说的话或许不是假的,他真的很在意这一家人,不是因为靳屹眠的关系,而是他真心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靳昌柏把靳屹眠叫回来是为了问问他的安排,但目前为止,靳屹眠并没有理由把祈简强制性留在国内,所以祈简要走,他只能让他走。
回家的路上,林药看着窗外,每次林药心里有点什么事他总是会留个后脑勺给他,靳屹眠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在想什么呢?”
人人都说林药脑子好使,可有时候他也会想不通,他转过头:“后悔上学的时候没多修一门心理学,今天看祈简的样子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靳屹眠笑了下:“你会的已经够多了,也不用样样都精通。”
确实不用样样精通,可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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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靳屹眠亲自来机场送祈简,说是送,但更像是驱逐出境
祈简换好了登机牌走过来看着靳屹眠:“当年你去边外是我送你,没想到这次换过来了。”
靳屹眠:“一人一次,很公平。”
祈简笑了笑:“是啊,很公平,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林药说觉得祈简不太对劲,其实这种感觉靳屹眠也有,“什么欠不欠的,本来也不欠什么。”
那天晚上从酒吧出来,祈简仰头望着天,感慨的说了句:“如果当年你没有去边外,我也没有出国,那该多好。”
靳屹眠不觉得当年他们谁都没走会改变什么,就算他没有去边外,也不过是早五年认识林药。
靳屹眠出示了证件把祈简一路送到登机口,直到看着他登机才离开,离开机场,靳屹眠收到一条祈简发来的信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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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药从实验室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叶冲问:“你家靳队今天怎么没来?”
林药也不知道靳屹眠怎么没来,平时他都在这等他的。
他拿出手机刚准备打个电话给靳屹眠,就看见手机上弹出一条新闻——《今日飞往拂德里的波音客机空中炸毁,全机22人全部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