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小浪最近身边一直有个女孩子?”老爷子适时换了话题。
岑祚舟挑动眉峰,倒也没有太多意外,淡声打趣:
“看来,还是没能瞒得住您。”
“想瞒我,你们可还差点火候。”老爷子哼笑一声,来了兴趣,身子稍势探前跟儿子打听起孙子的八卦,
“我还听说人家女孩儿很优秀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律所的高律了。”
“您如果现在想见,恐怕还太早。”
岑祚舟一语揭穿。
老爷子啧了两声,“要我说,小浪那孩子被你教得哪都好,唯独这方面不好,从早到晚冷着张脸,半天憋不出句漂亮话,谁家女孩儿见了能喜欢?”
“……”岑祚舟熄火灭碳,在老爷子还想继续言传身教之前,抬头朝对面低唤一声:“母亲。”
“你个没正形儿的,又在这儿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胡话?”老太太走过来,照着岑老爷子后背抬手就是一巴掌。
“没有,这不是跟孩子…聊正事呢吗。”老爷子讪笑着打起哈哈。
老太太赖得睬他,招手示意几名佣人将东西拎上来,朝岑祚舟和颜叮嘱:
“入秋了,我新纳了些蚕丝被和鹅绒毯,你和小浪各留一套,剩下的记得给老二、老还有小妹家送去。”
岑祚舟兄妹四个。
虽然其余兄妹人并不持股壹浪,但各有各的风光领域,生活都极其优渥自不必说。
只是再顶级奢昂的意大利手工蚕丝被,也抵不过老太太年年亲手缝制的半根针线来得珍贵。
这是岑家的孩子,
自小便得到的教育理念。
……
加长版劳斯莱斯载着一车被褥绒毯从璞园出发,一路经停家高档别墅区,岑家兄妹及家中佣仆得了消息,也早早站在门口等候兄长,欢欣收下来自母亲的秋冬爱意。
直到傍晚时分,劳斯莱斯拐入一座中古海派式高层洋楼庭院内。
岑祚舟从车上下来,抬步迈上楼前台阶,缓步走至家门口。
徒然,指纹解锁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后退一步,偏头冷眼瞥向左侧,很快,一簇青白烟圈悠悠飘入视域。
冷嗤了声,岑祚舟转身朝细缈烟雾的来源处走去,又在拐角处略顿步子。
这时,一只纤白手腕蓦然伸向他发出猛力攻势,岑祚舟侧头避开,反手扣紧那只手腕二话不说将人狠戾拽出,旋即闪身近前,单手卡住对方脖子。
下一瞬,他腕骨手力压紧,掐着对方的脖颈直接将人拎起来,带离地面。
是个女人。
身穿高开叉修身蕾丝旗袍,水蓝晕染雾杏色,隐隐露出里层的浅柔内衬,一个身娇体软的女人。
身体失重的这一刻,只有被他掐住的脖颈是唯一的着力点,这让她瞬间体会到近乎濒死般的窒息感。
没过多久她便开始挣扎。
——许昌良身边的人。
岑祚舟漠然蔑她一眼,指骨卸力,不动声色地松手扔开她。
女人腿下虚软,脸色涨红,慌乱中只能扶住墙壁剧烈咳嗽。
看上去总有几分我见犹怜。
岑祚舟当然没那个耐性等她,甚至多施舍她一眼都是浪费,更遑论怜香惜玉,转身离开前,赏了她一个字:
“滚。”
“岑浪…咳咳……”
女人努力缓喘着呼吸,勉强平息后,突然这样告诉他,“你们岑家的金贵小少爷,似乎遇到麻烦了呢。”
岑祚舟被女人成功挽留脚步。
可他却并未跟女人有所交涉。
而是直接掏出手机,拨通内线,不过两声,电话迅速被接起:“岑先生。”
“出了什么事。”
他嗓线依旧平稳冷淡。
肴在那端如实汇报:“少爷安全,是律师小姐…被人绑走了。”
岑祚舟森冷睨向眼前的女人。
女人此刻已经完全缓过色,似乎听到了通话内容,她勾弯红唇,目光浮动几丝轻傲的得意,问他: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岑祚舟挂断电话,没有跟她半句废话,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