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唯点点头。
不过她脑海里还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情,等吃完饭拿手机看了看支付记录,确实没有任何在那个酒馆的消费。
晚上她又偷偷溜出了门,一个人去了昨晚那个酒馆。
那服务员一看到她就精抖擞,吓到了,没想过她今晚又来了。
金唯在酒馆内环视一圈,然后跟那个朝她走近招呼她的男服务员说:“我昨晚,在这喝酒,但是我好像没有结账。”
“您结了的。”
“我手机没有记录。”
“呃……”
服务员挠挠头,干笑一声:“那您稍等片刻好吗?我去查查后台的记录?也许是您手机卡顿了一下。”
“好。”
服务员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马上火速给司泊徽打电话。
司泊徽就在酒馆外。
他本来想再到她家附近看看,最后看一眼她的灯,晚些就去机场了,没想过她今晚又去酒馆。
“司先生?那位金小姐,她来打听她昨晚有没有付钱的事,坚持说自己没有付款记录,这可怎么办?”
司泊徽在酒馆外一颗路灯下站着,目光透过棕色的玻璃落在酒馆内那抹曼妙的身影上。
想着,她对昨晚有一点印象的话,那他应该也在她的印象里?
那要不要让她知道,他昨晚来过?知道了会心情好点吧?
反正他感觉,他的小唯,这辈子好像也很难再喜欢一个人,有一天忽然和别人结婚的,很难了。
“告诉她吧,说是一个男人结的账,姓司。”
“好的。”
服务员拿着手机回去找金唯:“确实没有查到您自己的付款记录…”
金唯拿出手机:“那我现在…”
“但是,您的酒水钱有人付过了。”
金唯动作僵住,目光也凝滞住不动,最终拖着干涩的声音问服务员:“谁?”
“一位姓司的先生。”
金唯双眸里眨眼间冒出了浓浓的水光。
服务员一时间茫然无措得不知道要怎么办。
好在女孩子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后,再次出声问他:“他昨晚,来这里了?”
服务员迟疑道:“嗯…他抱了您挺久,一个多小时。”
金唯怔怔往昨晚坐的那个位置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司泊徽在外面目送她往回进了地铁,他也进去。
把人送回了家,看到她二楼卧室的灯亮了,他站了五分钟后,转身走了。
金唯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紧紧望着街对面的一支路灯下在抽烟的男人,盯了五分钟,那身影走了,她走上阳台搭在围栏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呆。
他来看她了。
她的司泊徽来新加坡看她了…就像去年的览市一样,一周坐飞机飞回去看她一次。
她以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再怎么不舍,他也不会再这样不断地去付出,去让自己不断的陷入,可是他好像无所谓,好像即使这条路没有终点了他依然一往无前。
金唯原地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双膝,眼泪滚落到地上,渐渐地再把脸埋入自己膝上。
说不出她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他来这一趟,金唯觉得好像心口没那么难受了,他像一味药渗入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紧紧捆住了半个多月的心脏松懈下来,得以在这种“她失去了”的情绪里喘口气,好像她还没完全失去。
但是,一想到就这样,没有失去,也得不到,一辈子也不可能了,金唯又觉得,还是不希望他来。
她陷在这个矛盾体里,日子依然过得不怎么样。
妈妈和继父带她开了几个小时车去马来西亚玩。
在那边待了快半个月的时候,金唯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好像耳边有句话,说,他半个月来一次?
所以她第一次用工作室的号更新了动态,并且定位在了马来西亚的一个海滩。
远在北市的司泊徽确实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见她在外面玩,他就没去了,只是保存起了她那张在海边沐浴阳光的背影照,反复看了许久,又设置为新的手机背景。
他们一家三口在马来度假度了一个月,十月中旬才回了新加坡。
金唯能感觉到,回家那两天,司泊徽好像又到新加坡了。
她在家里别墅的院子里玩时,接连两天在附近看到同一辆车。
晚上似乎楼下也有人走动,来来回回在附近停留,但是她下楼或者出门,那辆车就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