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走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金唯忽然埋下头放声大哭。
妈妈被吓到,连忙去扶她的肩:“怎么了?你怎么了这是?小唯?”
她以为好像很久没看到她半夜开灯,半夜没睡了,结果今天还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这,灯也没开,秦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她这样哭,只觉得心疼碎了。
金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一边不开灯,不想给他希望,想让他别来了,但是他从不缺席,他说过不看她,这辈子都不看她了他会疯。
而她想过换个地方住,不在这住不让他找到,可是,一想到一辈子也见不到他,她好像也很崩溃,且她看不得司泊徽失去她踪迹后的样子,怕他真的会疯。
那个人,为她从览市去到了北市,这十年他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放弃太多太多了,她不能看到他过得不好,她办不到。
所以她这几个月,从春节后的几个月,就异常痛苦,比起去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痛苦到了极点了。
她一直哭,一直哭,秦歆问不出什么,但是渐渐地应该能猜出来是为什么。
半晌,哭声小了一些,秦歆忍不住出声说:“小唯,你回国去好吗?”
空气中细微的抽泣声停止了一瞬。
秦歆继续说:“你想回国的话,你就回去好不好?去看外公外婆,去北市找你的朋友们。”
金唯抬起头,静静看着妈妈。
秦歆看她没反应,但是湿漉漉的眼闪了闪,明显知道她的意有所指的,她心口越发疼了,更加忍不住直白劝她说:“你回北市去,你去找那个,司泊徽,去他身边……妈妈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样的,但是我能猜测你们的十来年是很值得的,值得你一辈子忘不了。”
金唯眼泪从平静的眼里滚出来,毫无征兆地流淌出了一串长长的泪珠:“你不要我在这里了?”
秦歆吓到:“没有。”
金唯眨眨眼,鼻音浓浓,声色可怜得妈妈心颤:“你不要我了我去哪里,呜,我不去北市,我不会去找他的,我不会的。”
秦歆连忙摸上她的脑袋哄:“没有没有,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的,妈妈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叔叔不是说了吗?这是你的家,你一辈子在这他都会养你的,你不用回去工作。”
金唯吸了吸鼻子,情绪收敛了一些。
秦歆望着她,眉眼都是忧心:“妈妈只是觉得,你在这待着一点都不开心,你回去找他,会开心点。”
“我不会,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金唯眼漆黑,完全无光,想都没想地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她低下头,把脸埋入了膝盖。
秦歆看她细细颤动的肩头,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
这八个月,她在人前很正常,会随父母出去应酬,吃饭,带她出去玩也不会推托,在外面也玩得很开心的模样,但是明显每天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像个小蜗牛,缩回了她的小壳子里,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想着过去的人和事,和白天的笑脸完全不是一个人。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大概是新加坡年后的天气反反复复,加上她这么久以来都是熬夜失眠的状态,导致腰的疼痛一直好不起来。
来这么久,跑得最勤的地方就是去医院取药了,吃药越来越多,继父都很担心她的身体,秦歆自然更担心了。
她忍不住继续劝道:“比起因为那个女人,是不是你自己更重要?你的精,你的身体,你的未来,都比过去那些事重要,这样下去不行。”
“我可以的,我没事。”金唯抬起头,挂满水光的脸苍白小脸也挂着浓浓的倔强,望着窗外不知道哪里的粉色云彩,坚决地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不会和那个女人有任何关系,我自己完全可以的。”
“你不可以,八个月了。”秦歆语气重起来,“你这样下去不行,你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无形地一直在折磨自己,你现在吃不下饭,每天要吃那么多药,这样整夜不睡觉,哭,你这样八个月了你知不知道?”
金唯埋下头哭。
秦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看着她半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妈妈不说了,小唯乖,上床睡觉。”
说完她就起身出去了,她知道她不会好的,但是不敢真的要她回去,怕女儿真以为自己不要她了,那会给她这颗此刻已经血淋淋的心更加划上一刀。
此刻她除了躲在这里,在妈妈和对她很好的继父的家里,当一个有人宠爱的小女孩儿,她没地方可去,哪怕世界这么大,但其他地方没人会疼她爱她。
…
半夜提前回了酒店,司泊徽也是如计划中的没有睡觉,在酒店里抽了两个小时烟,天亮了他就去机场,回北市去了。
那天晚上被朋友喊出去。
晏协朝他打探:“你家金唯,打算休假到什么时候?给我问问她的档期,有部戏想找她。”
司泊徽喝了口酒,说:“她身子不好,拍不了,找别人。”
“我的选角导演从春节后就找她的团队,一直说她休养中,你知道她打算休养到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
“你女朋友你还不知道?那你打电话给她,我来亲自问问。”
“不拍,找别人。”
“……”
其他人笑了笑,说晏导赶紧找别人,娱乐圈的事,司总说了算。
司泊徽径直喝酒,没想过会在这一晚听到别人提她的名字,所以他喝得尤其多。
半夜回家醉醺醺的,梦里他的金唯接了晏协那部戏,回国来拍摄,又回到他这边住。她在院子里,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司泊徽,我回来啦~”
他一觉沉沉地睡到第二天被家里的电话吵醒。
梅晚悦听到他还没起床,不由看了眼卧室里的法式壁钟,“十一点了,你还没起来啊?”
司泊徽伸手按了按眉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