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生间门响,他快速躺回床上,抬起双臂保持向上的姿势。
等待一无所知的猎物登场。
她玩够了,该他反扑了。
安涴摸黑回到床边,躺好。
然后就转身想帮他把手镯解开,毕竟这样睡着不好受。但是她留了一手,解开前先瞄了一眼橡皮泥,见已冷静才放下心。
结果刚碰触到他空荡荡的手腕身形一滞,连忙掀开薄被刚要跑就被坚实的手臂揽住腰,一个用力就将她抓了回来。
然后就听到他在她耳边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安涴霎时头皮发麻,浑身毛孔炸裂。
天黑,她看不清。
但她被调转抵在床面,风在耳边拂过。冷风从张开的毛孔里钻进去,安涴后脊发紧,形势瞬间颠倒。
安涴没想到他居然挣脱开,她本想着等他睡着后再悄悄解开!
“真是给你惯得不成样子”,男人俯身在她耳边呢喃,“真以为哥解不开?”
安涴瞪大眼睛:“可是以前?!”
这是他俩以前的物件啊,以前百试百灵呢!
“所以之前都是我惯的嘛。”
他坏心眼的用唇.瓣极其缓慢地擦过她的耳廓,碰触上面每一根细小可爱的容貌。痒的安涴缩起脖子,可他不让,大掌桎梏着她的脸颊。
“真是不好意思呢安涴涴,之前没解,让你误会了哥的实力。”
安涴涴是什么鬼!
梁束第一次这样叫她,本来因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回可好,被他麻的又起一层。
她想挣开,用力到哼出声,也没撼动他半分。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今天可不让着你了。”
“谁让你刚刚玩的那么开心。”
安涴炸毛:“那不是你先的!”
梁束疑惑:“我先什么了?”
安涴侧过通红发热的脸颊,简短提示他,“在浴室。”
梁束闻言回想:“原来你以为那是啊,早知我不忍了。”
嗓音隐有悔恨。
安涴:“!!!”
身体里焦躁的水汽被他炙热的体温烘烤出来,在皮肤上结出一层细密的水珠。愈发不耐,她开始踢他。
小猫劲,跟挠痒痒似的。
“还紧张吗?”
听到这话,她动作猛地停住。
紧接着就听到梁束感叹,“以前咱俩还专门为这事制了骰子,现在倒害羞了?”
安涴:“……”
总算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怎么感觉了。
梁束到底是变了,他之前虽然骚话连篇,但不这样,早扑上来了。
现在倒好,会忍了,叭叭叭说个不停在这给她钝刀子剌肉。
“重逢第一次,照顾你,来点低强度的。”梁束还跟她卖乖,“我是不是很贴心呀?”
“你闭嘴吧!”
好吧,梁束遗憾耸肩。不让说那就不说了。
梁束友善地,不辞辛劳地带安涴开始爬山。
一开始安涴以为他们爬的是泰山,泰山虽雄,但开发的早,都是石阶,一步一级还算和缓。安涴眉心微蹙,艰难适应。
毕竟她好久没爬山。
泰山过南天门后地势已平缓,按理来说她能缓口气。
突然!景物骤变,眼前蒙雾消散,伫立在她面前的居然变成华山。
华山啊。
山势陡峭,壁立千仞,被成为天下险第一山。
险第一山啊!
若泰山还能慢悠悠走上去,爬华山是真爬,手脚并用。有些路段因为过于刺激颠簸还要系保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