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风情,也很冷。
夜里露水重,凉意开始从脚踝往上蔓延开来,她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孟琼没回头,身上还是那件外套,被人温柔地搭在肩上,只听见程时琅关切的声音,“上去吧,别着凉。”
白鹭湾7楼是她名下的房产,大学毕业后一直住这。
电梯上楼,孟琼开锁进门。
顶灯明亮,家具整洁,玄关上她回国的行李一并被保姆排放整齐。
她换了鞋,刚拿到的礼盒还没拆,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和肩上的外套一起。
阳台上的窗户没来得及关,落了点雨,溅进阳台。
洗过澡后,孟琼换了条稠质睡裙,小腿和手臂暴露在空气里,发梢还残存浅浅的花瓣清香,滴着水。
她懒得管,抽了条毛巾,金发随意搭在肩头,赤着脚往沙发走。
打开电脑准备明天的日程安排。
看了没一会儿,电子屏幕的光线刺得眼睛不太舒服,她合上电脑,脑子混沌一片,很难受,什么都没看进去。
泡好的咖啡扔在桌面一角,一口未喝,最后被主人悉数倒掉。
她靠在沙发上,摸着额头,传来滚烫的触感。
发烧了。
家里没翻到退烧药,索性喝了杯热水,把整个身子都捂进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睡时女人还迷迷糊糊地梦见,那少年与她隔着一条街,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见她上车。
天空又飘着像雾似的雨,他的表情在雨帘里看不真切。
作者有话说:
白白:姐姐鸽我,是我体力不够好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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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尤物
这夜,京城暴雨。
孟琼后半夜被雷声吵醒,意识不太清晰,只感到沁入骨头的寒意,把室温又调高几度。
她摸了摸额头,似乎更烫了。
窗外是瓢泼大雨,狂风嘶吼。
手机关机,不知道是几点,床头的夜灯还亮着昏黄的光线,为狂暴的风雨留下一块静谧。
孟琼侧了个身,接着闭上眼,肢体冰凉,浑身瘫软,每个细胞都很疲倦。
像站在冬天的雪地里,看着自己,变成燃尽的灰,最后和雪花葬在一起。
恍惚之间,她想起来和少年的初遇。
伦敦的那晚也是这样的夜。
冰凉又迷醉。
那晚,她沐浴后准备睡觉,接到交好的外籍女模的电话,声音凄惨,几乎歇斯底里的哭诉。
半小时后,在约好的咖啡厅里,孟琼缓缓搅拌咖啡,听对方哭哭啼啼诉说她男朋友有多么花心浪荡。
在她嘴里,男友简直成了一部渣男变心史。只是孟琼知道,两人很相爱。
“哦孟,我真想不明白,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已经一周没找我了,总是忙忙忙!老娘不忙吗?”外籍女模的嗓音尖锐,穿透力十足,“我要和他分手了!”
像只不满又极致暴躁的的小刺豚。
孟琼笑了笑,“分吧。”
“你怎么不劝劝我。”
对方听她这么说,泄了气。
两人无言,相对坐一会儿,女模接了个电话,是她已经一周未见的狼心狗肺的男友。
才没几句,就听见她甜甜腻腻地冲那头喊“honey”。
连应几句后挂了电话,才笑眯眯地说:“孟,今天请你喝酒。”
她说的酒吧是白皮女模男友开的,地段豪华,纸醉金迷。二人到时,她男友在门口等她。
进去后才发现今夜的酒吧别有洞天,男男女女围坐一团,灯光绚烂,恍若花海。
——那高鼻子英国男人站在人群中,变戏法般捧出一枚钻戒,半膝下跪。
他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