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白感到几分羞恼,可对上这双温柔的眸,眼底的酸气氤氲成片,眼尾变得通红。
窗外的雪渐大,簌簌下落的声音好像下雨。
暗里的灯光像是蒲公英一样挠人发痒,他感受到纤细五指贴在他赤.裸的胸膛,那样无遮无拦,那一刻,淡紫色灯光照在他们的皮肤上,纪听白眩晕得只剩下对她的满心爱意。
他周围的一切都在让他去回吻她。
纪听白这样做了。
他顺着呼在他耳畔的,灼烧他肌肤的那处源头靠近。他一进,她却退,捂着唇推搡着他的脸,带着点儿俏丽的媚态。
几次三番,纪听白将人拦腰一转,把她抱上半人高的桌面压上去,终于衔住她的唇,反复啃食。
他的气息不断搅缠着她的,不断咬她,似舔似吻,唇齿衔住女人的下唇厮磨,带着点劲儿,生涩的情.欲,与她完全不能比。
男生的手心捧住她的后脑勺,往后是悬空,逼孟琼只能攀住他,依赖他。
孟琼一度想要夺回优势,被他满是侵略性的亲吻强势到节节败退。
生疼的痛感传上经,不难感受到他发泄的小脾气,怨怒还委屈。像个没有得到关心的小孩。
小腿裸.露在外,她勾着脚尖有意无意厮磨着男生的小腿,云朵般的痒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搔过他的肌肉,传到每处毛孔。
孟琼感受到他身子僵硬,胳膊才从胸膛往上游走,勾缠住他的脖颈,俏丽的脸颊亲密地贴紧温热的颈窝。
洁白干净的脸颊上,她的眼睛很明亮,似乎荡漾着幽绿的湖水,在午夜里对他有致命的诱惑力。
“我找个办法,让你消气好不好?”
锁骨上还留着点斑驳红痕,是他的痕迹,烟味早已在亲吻中散尽。
衣裙凌乱,孟琼不在意,洁白干净的额间被方才的燥热染出一层薄汗。
纪听白被孟琼推开,她带着懒散的笑,随意拨弄开胸前的几缕卷发,修长又漂亮的美腿贴着他的蹭过,几下就绕出这片卡区,走到吧台。
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很快又回来。
及腰卷发被主人松松散散盘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那只银色耳坠扣在右耳,依旧慵懒贴着锁骨,白钻闪着光,孤零零的,似乎从没有人见过她左耳的耳坠。
即是她随意靠着,也如公主般高贵的优雅。
四面光线发暗,桌上摆着一堆玻璃杯,杯杯浓烈。
酒精味刺激得人浑身发热。
她的手指修长漂亮,指甲盖似披了层奶油,温柔不少,此时多了些真切。
孟琼在纪听白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一杯接一杯。
她这几年酒力不够,酒精烈些,基本人也醉了大半,此时的脸颊像燃烧的色彩。
纪听白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漆黑的眼瞳,把人抱得更紧些,柔软的身体真实到不可思议,仿佛要刻骨铭心。
她睁眼看他,那双眸似乎镀上层水光,如八月夏风,迷离带着点轻荡。
他不让她再去碰酒杯,贴近她的额间,轻声慢语:“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了。”
他在气什么呢。
他只是想多要一些她的爱,哪怕拿什么来换也愿意。
哪怕他看着自己的爱变得更深,更无耻。
有什么关系呢,她不知道就好了。
怀里的女人轻吟一声,纪听白低头,轻轻抱起怀里的人。
“你的吻技太差劲,我得好好教教你。”
酒意上头,孟琼靠着男生肌理紧实的胸膛,捧着他的脸又亲下去。
他低下头去回吻她,唇舌交缠,好像怎么吻都不够尽兴,把她揉进骨髓里才好。
怀中人无知无觉将他唇咬破了,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纪听白愉悦地享受刺激的痛感,连唇角的弧度都高扬几分。
孟琼轻轻吸吮着那处小伤,朱唇连带沾着点血,盘起的金发散落下来,妖冶又美丽。
“我错了。”女人急促地喘了口气,雪白的胸脯起伏,讨好地缠着他,还情不自禁去吻他的喉结。
纪听白看着她,骨子里的阴暗开始啃食他的四肢百骸,被她舔过的地方升起酥痒的错觉,每个毛孔都传来痒意,变成深刻的烙印。
喉结滚动,她这样的勾引。
溃不成军。
纪听白载她回到白鹭湾,分不清是午夜几点,惹火的超跑在夜里很招摇。
他不是第一次进这里,深夜的别墅区安静到不可思议。
孟琼在酒吧就已经昏昏沉沉,下了车,纪听白抱着她上电梯,她很安心的躺在他怀里,胳膊还无知觉缠上他的颈。
均匀的气息喷洒在纪听白颈窝,很热,像点起火烧尽大片草原,惹得一片情.欲。
纪听白把她抱进卧室,帮她脱掉大衣,放她在床上时,孟琼趁他不注意,勾住他的肩,和她一块儿栽进柔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