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晚没穿过这么暴露的泳衣,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么穿出去,纠结了半天,还是披上了一件单薄的浴袍。
等她换好衣服走到院子里,贺晟还没出来。
她连忙解开浴袍进到池子里,将脖颈以下的部位都藏在水里,然后将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温泉池的边缘,这样就不会沾到。
温热的水流瞬间将她的全身包裹着,暖洋洋的感觉慢慢流淌到四肢百骸,催化了几分刚刚的酒意,热意汹涌翻滚。js?
很快,虞清晚就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的呼吸不自觉屏紧,默默又往水下埋了一点,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贺晟盯着她通红的耳尖,弯下腰,轻松将她人抱起来。
她太瘦了,抱起来坐在他身上的重量真就跟抱了只兔子在怀里差不多。
腰肢软得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斜坐在他的腿上的姿势,她的手臂就能顺势搭在他的肩上,不会沾到温泉水,只是过于暧昧罢了。
虞清晚发现贺晟也披了件薄浴袍下水,上半身没如她所愿地裸.露出来。
她轻咳了声,不想把目的暴露的太快,于是试图找一个话题缓解此刻的气氛:“姐姐和谈医生,是不是...”
贺晟轻应了声,幽暗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嗯。”
虞清晚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好问:“那他们是什么时候...”
贺晟没打算瞒她,淡声道:“几年前谈砚被家里送到国外去了,当时贺家的事他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贺明绯已经答应嫁给宫彻了。”
谈砚这人心思深,对贺明绯的意思藏了十几年,旁人都不知道。
他随手挑起一缕散落在她肩膀的长发,漫不经心地缠在指尖把玩着。
“这件事我也才知道不久,你怎么发现的?”?s?
虞清晚小声回答:“我那天晚宴看到谈医生领口上的口红印了....”
闻言,贺晟轻笑了声,语调意味深长:“观察别人倒是挺仔细。”
听出他话里的醋味,虞清晚抿抿唇,为自己辩解:“我不小心看到的嘛....”
提到看这个字眼,虞清晚忽然想起来重要的事。
她咬了咬唇,抬起眸直视着他的眼。
“我能不能看看你身上的纹身...我想看。”
贺晟顿了几秒,随手把身上早就浸水湿透的浴袍扯下来。???
虞清晚终于得以看清他背部的图案。
越过他的肩颈,看见紧实流畅的背部线条,除了纵横交错的伤痕,还有那片纹身。
她的呼吸忍不住停了一拍。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别人身上有如此大面积的纹身。
藤蔓盘踞着十字架蔓延而上,鹰的翅膀肆意展开,占据大片肌肤,给人诡谲而强势的感觉,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在虞清晚的刻板印象里,一般很大面积的纹身都会或多或少破坏很多身体的美感。
可在贺晟身上没有。???
不仅没有破坏,反而更加让人震撼,极富视觉冲击力。
他的肤色极为冷白,肌肉线条紧实分明,腹肌清晰明显,肩颈线也格外流畅,大面积的纹身覆盖在他胸前一处,连带到后背。
桀骜不驯,又充满了野性气息。
性感得要命。
她忍不住轻咽了咽喉咙,心口砰砰乱跳起来,轻声问:“为什么要纹身?”
贺晟敛了敛眸,藏起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黯色,嗓音听起来依旧漫不经心。
他没说实话:“想就做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的确是离经叛道的性子,这个回答让虞清晚也没再多想。
她的视线落在缠绕在纹身里的三个字母上,其中两个字她看不懂,像是梵文。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这是什么意思?”
贺晟低声答:“作恶。”
他总是觉得自己作恶多端,日复一日地在泥潭里挣扎。
虞清晚不自觉屏紧呼吸,心口泛起一阵涩意。
除了那两个梵文字体,还有一串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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