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玉见好就收,眼睛鼻子耳朵亲了个遍。直到胸口抵上来两只手,才算停下。他理好床被,双手托腮撑在榻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美人。
世上竟真有这般合心的意中人。
似是比着他心里的缺窍长出来的。
窗棂翻飞,进来个人影,槐玉不爽得蹙眉。他在院外布了阵,门口又上了把铜锁,就是要独处片刻,偏偏忘了锁窗子。
季渭看他侧坐在脚踏上龇牙咧嘴,完全没当回事。这本事太弱了,当初师父在屋外立阵贴符,就是关门关窗,瓦檐也被摁结实了他都能摸着条道进去,这点根本不够格。掀开床幔,季渭躺在女子身侧。今日别客费了诸多心,同样倦得很,但回到她旁边就一切都好。
他突然想问句话。
“师父。”
“嗯?”她还没睡着。
“于师父而言,什么是爱呢?”
檀夔想了想,眼睛睁开一条线,却不敢看谁,“这很重要吗?”
季渭并不是有疑她的真心,只是在刚刚相依的那刻,发现想要的远不足于常伴。得到女的祝祷后,开始渴求更多的偏爱,渴求荧光流火都只为自己倾泻,坠满独数一人的星宇。他只是好问问,并不真的要有个答案,何况大半他还不爱听。
槐玉倒是开口回她,“很重要呢。”
可怜见的小狗趴在身前,檀夔根本没法硬气,纠结良久才说话,“说不清明。”
“可总归是时时想的。‘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虽没到这种地步,却是真的念想。成婚前你们都很忙,来不了小院子,闷在屋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两人心魂颠倒,冷不丁听她问,“这样是么?”
“是与不是,总能看到的。”
季渭捏捏软嫩的脸蛋,“师父怎么样都好,反正成了我娘子,下下辈子都跑不掉。”
搭在床边的手被扣住,槐玉欺身上来就啃她脖子。
“师父养了我这许多年,总得好好报答才是。槐玉身止有一硬物,那便肉偿吧!”
日上叁竿,又被缠着在床上喷了几回水。到处都是湿的黏的,偏两人爱舔她弄她,口唇舌指并入,哆嗦着腿儿上了春潮。
哪里是檀夔思之念之呢,分明是两竖子小儿窥见一美人,见之不忘。恶心起,筑高墙,将人囚了进去。所幸承奉女恩泽,圆满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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