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像断了。」因习武而拥有丰富受伤经验的吴邦媛准确找到了此时疼痛的来源。
「大嫂你没事吧?」周楚龄忙从她身上站起来,也很焦急的询问着。
「没事,应该就是一点骨折。」
「我背你,」现在不是伤心生气的时候,沉着冷静的顏柏韜果断把自己的背面向吴邦媛说:「要赶紧去找大夫接骨。」
「对对,下山以后我知道路。」
周楚龄帮着把她大嫂扶到顏柏韜背上趴好,主动的走在了两人的前面为他们开路。
「从这里到山下还有好长一段,」吴邦媛两手撑在他肩上担忧的说:「你会撑不住的。」
「你轻得像根羽毛一样就少操那个心吧。」顏柏韜毫不费力的背着她稳稳的向前走着。
对他的大力气感到有点意外的吴邦媛却是无法放心的说:「那你要是累了可一定要随时停下来休息。」
「知道了,你再趴下来一点,隔这么远我反而不好背。」虽然明白她是又在在意那些礼义廉耻,但事有轻重缓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喔。」确实怕顏柏韜太累的吴邦媛也只好离他那宽厚的背又近了一些,因此昨夜两人对视时那种面红心跳的感觉就又跑了出来。
「很痛吗?」他轻声的问。
「不会,骨折不痛。」她低低柔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胡说,怎么可能不痛。」
「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嗯,」顏柏韜决定不再跟她对话,因为她的气息这么近的从颈侧吹过来实在叫人很容易分心,「你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到的。」
要不是周楚龄带路带得太慢,他的速度应该还可以快上一倍,但很遗憾现在的顏柏韜不仅仍是没有记起自己会武功,连那一手精湛的医术也同样还尘封在他的记忆深处。南江镇上真的没有半个像样的大夫,所以对接骨这么复杂的伤势处理得就自然是十分的粗糙。
没能在吴邦媛这次受伤及时清醒过来的顏柏韜,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因此让她落下了终身的残缺,从此以后她的右脚再也无法回復到完全健康正常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