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漏看这个小动作的顏柏韜心中没来由的抽动了一下,上次在吃饭的时候他也因为这个原因有过差不多的感觉,为什么呢?
「上次楚龄说大嫂不爱戴首饰我想应该是练武不方便的缘故,」暂时拋开这个疑问的他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袋递出去道:「我家中有个常年习武的三嫂也是如此,所以她从不横釵只以小小的珠花点缀发髻,大嫂不妨也试试。」
「这是你特意去买的吗?」在他站得如此近声音如此温柔的情境下,实在抵挡不住诱惑的吴邦媛伸手接过了那个小袋子,一打开便看到里面是一朵造型简洁大方的珍珠贝发饰。
「小小心意,请大嫂务必笑纳。」
包括镖局里的每个人都收到了他的礼物,唯独事情做得最多的大嫂还一直没有得到过他的感谢,拖到现在顏柏韜已经觉得很不应该了。
「谢谢你。」她又把珠花放回锦袋牢牢捏在了手里。
「还有关于楚龄说大嫂的那些话,」顏柏韜始终无法忘记那天在酒楼吃饭时她脸上的那种难堪与自卑,那种让自己感觉心口被谁揪紧了一般的难受,「她年少无知口不择言,以后我一定会慢慢纠正她。」
就像四哥教导四嫂一样,他们兄弟俩还真是同胎同命,註定都要娶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妻子。
「不,她没有说错,我真的不介意。」她唯一介意的是他此时口口声声说着今后要如何把楚龄当成自己的责任,如何维护着未婚妻的形象和体面。
但她哪有资格介意?他就快要成为楚龄的丈夫了,说这番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嫂当然是女人,」顏柏韜只好又对她强调道:「我可从没看过哪个男人能像你这么贤惠的,实在无须妄自菲薄。」
已经不想再把这些似曾相识的话重新听一遍的吴邦媛决定结束两人的对话,抬起头向他淡淡的说:「谢谢,我有事先去忙。」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讲的呢?当大嫂的唯有站在一边给予祝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