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看,」感受到对方如此大的决心之后顏柏韜便举起两隻手道:「我发誓再也不会在没有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碰你,这样可以了吗?你别生气了。」
「谢谢。」很快察觉到自己态度很不应该的吴邦媛惭愧的轻声回了一句。
「那至少让我知道你伤得怎么样行吗?」不敢再随便靠她太近的顏柏韜只好用商量的语气问道:「你只用告诉我是伤到了皮肉还是筋骨,有没有流血有没有淤青就好,我会为你配出适合涂抹的药,这样不算冒犯你了吧?」
已经恢復冷静的吴邦媛看到他此时竟是这么低声下气接近讨好自己的样子,心中一股深深的负罪感便涌了上来,终究做不来兇狠任性的她忙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发脾气,什么都没做的你也不该承受我的这种情绪。真的非常非常抱歉,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是在针对你,对不起!」
如果这唯一一个还愿意对自己好的人被她气走了,她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别慌。」已经从她表情和语气中读懂吴邦媛内心所想的顏柏韜忙微笑着引导她道:「你这样明确说出自己心情的做法很好,我希望你以后都能这样有任何不高兴的事就直接说出来,尤其是对我说出来,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
「可我这样太不自制了,有事情也不该用这种态度说话。」虽然他没有责怪自己,但仍是不对的。
「你要知道并不是长辈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定是对的,」两人终于可以一边继续走着一边正常交谈了,「你爹说的话可以听,可不见得不能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而有所变通。」
「你怎么知道这话是我爹说的?」那是去年告诉他的,他不是已经全忘了吗?
「我瞎猜的,」顏柏韜不在意的答道:「像你这么一板一眼的个性,这种观念肯定是长辈教的才会奉为圭臬。」
他真的很聪明。「你是说,有些时候我也可以不听他们的?」
「当然啦,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完全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任何事情,」顏柏韜又继续为她灌输着她早该明白的那些想法,「就像虽然脾气好是你的天性,但这不代表你明明已经觉得很生气了还硬要装作不在意的去维持那种天性,压抑真实感觉而刻意相反表现出来的样子叫做虚偽,那就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