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鸡毛小案年纪已大的他是不看在眼里也懒得亲自过问的,但这种作为一国之君最在意忌讳的谋逆大罪就完全不同了,不仅要管还要管得越多越好。每多抓到一个逆反罪人他的功绩便又增加一笔,这些年下来他能把这个指挥使当得如此稳当也都是得益于自己那本厚厚的上报名册。
既然南江镇又送来了新鲜货色,他哪有坐视不理白白放过的道理?印章一盖公文一发,两天之内本来是关在县衙牢房里的吴邦媛就戴着沉重的手銬脚镣被移往长沙大牢去了。
她与南江镇这次脱离得可真叫一个彻彻底底老死不相往来。
已经得知这一消息的顏柏韜正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盯着桌上那个大木箱子深思。现在换人换地方了,撒银子这条路突然就变得混沌不明起来。
给还是不给?要给又具体该怎么个给法?万一对方反扣他一个行贿之罪邦媛岂不是会被自己更快的害死?想了大半夜都想不出个安全之策的他就这么来来回回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而且现在他不能靠家里出面撑腰了,相反还要隐藏起自己的身份背景。因为树大招风的顏家绝不能扯上这种和谋反有关的大罪,否则那些躲在暗处一心想要抓他家把柄的对手肯定会借题发挥。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行事向来无法无天的锦衣卫,稍有不慎满门抄斩的前例数不胜数,等着看他家倒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寝食难安了两天的顏柏韜这次真的遇到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