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贴合,紧扣十指,互相在身上留下无数吻痕…………
如此契合而浓烈,宛如地老天荒。
情事结束,他抚着她湿润的长发,轻轻的吻去她颈上的汗珠。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如此幸福。他亲暱的揽着她,缎夕的耳贴在他的心脏处,规律的跳动声在她耳边,一下又一下。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轻轻摩娑着骨节。微凉的温度,让她想起当时在医院握着她手的人。她静静闭上眼睛。
「当时在医院握着我手的人,是你对吗?」
「是。」
「为什么走?」
他的声音低哑,手顺着她的发丝。
「觉得不该见你。」
她没说话,只是抱住了他。
「我怕看见你睁开眼的瞬间是恨我的……也怕带给你不幸。看见你躺在那里,我想到我的母亲。唯一不同的是,她走了,你还活着。
她是被强暴生下我的,生父把我们监禁在房子里。为了保护我不被打,我的母亲反抗他,然后被刀捅。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儿子,快跑。』,枪声在我离开之后响起,但是我来不及救她……我没有救到她。」
被家暴、被刀伤,她的身影和母亲的影子重叠。他爱的人都与他相关,都重伤。
缎夕心疼的抚着他的头发,与那双漆黑的眼。
他始终活在愧疚之中,对她、对他的母亲。他比她所想的承受更多,在不该承担的年纪。他不安、焦虑,但从不对人倾吐,如果不是此刻,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过去,那样一个满身是伤的人。
她收紧了怀抱,难以遏止的心疼在胸口氾滥成灾。
「但是,你救了我,你救到我了。你还给了我幸福,你没有带给任何人不幸,雨坠。你爱我,保护了我,相信你的母亲也是一样想保护你,因为她爱你。
那么爱你的人,不会责怪你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同样的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温暖的体温一点点抚平了他的伤,与以往相同治癒着他。
「以前,没被打的时候她会抱着我,坐在家门口。我们约定好,有天要一起看日出、日落,坐着看一整天。」
缎夕亲了亲他的眼睛,感受那双眼逐渐有了暖意。
「我陪你看,日出日落,每一天都陪着你。」
「好。」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他吻住她的唇,感受着世上最温柔的温度。
「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