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药君在那边同人讲到九婴，痛心疾首道，他在下界遇到过个不精明的，脑子有些毛病，还管着下界的天机宝库。
不知是几世积德才投了这么个好胎。
台下嬉闹玩笑，台上玉衡瞥了重婴上一眼:“上找来的人，脑子不错啊。”
重婴道:“君下界时，彼此彼此吧。”
玉衡呵笑一声。
这夜，玉衡一杯一杯，喝了不少，重婴看不下去，按住玉衡的手，道:“别喝了，我们说说话。”
玉衡此时已经微醺，拄头道:“上想说点什么？”
重婴想了想，道:“我曾查遍古籍，也寻不到移情蛊的记载，不如你同我讲讲？”
玉衡红唇含着杯沿，抬头时，重婴才知他真是醉了，只见玉衡面上飞红，艳若桃李，眼中波光涟涟，笑道:“情蛊嘛……你这可是问对了人。”
“当日我求了师傅很久，他才把书给我，看过后，我便把书撕碎了，难怪你找不到……”
重婴本是随意问问，此时也来了些兴致，道:“如此秘？”
玉衡笑道:“想知道么？”
重婴点头。
殿中乐声太响，玉衡声音太低，重婴凑得极近，才听他道:“你给我把那个该死的九婴找出来，让我捅上十刀，我就告诉你。”
重婴上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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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界会有所有攻的火葬场。
其实玉衡脾气蛮大的。
第章 界篇之前尘
重婴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你，不至于吧？”
玉衡问:“你肯不肯？”
重婴上忍了又忍，最后道:“行，改日。”
玉衡满意了。
玉衡又喝了两杯，重婴道:“别喝了，说说你那情蛊。”
“情蛊？”玉衡笑:“情蛊有什么可说，就是下在人身上，他便喜欢我喜欢的要死要活嘛。”
重婴瞧着旁边，殷冥喂给铃兰一块桂花糕，道:“就如他们现在喜欢铃兰一样？”
玉衡想了想，摇头道:“不一样。”
重婴:“有何不同？”
玉衡道:“他，是认准了铃兰。”
重婴怔了怔，忽的想明白了。
殷冥这个榆木脑袋，固执到近乎偏执，喜欢于他而言，也许没有习惯和责任重要，他既然和铃兰结成道侣，便会对他如同心爱之人。
兴许，日久天长，他早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了。
玉衡笑道:“他既然解了心结，就叫他去同自己的道侣好好过去吧。”
重婴若有所思道:“那承华呢？”
玉衡没有回答。
玉衡不愿说，重婴便不追问了，过了些时，才又道:“那解蛊可会自损？”
玉衡道:“费些灵力和笔墨算不算？”
重婴上凑近了些，疑惑道:“那你在界万年，为何不早些为他们解了这蛊呢？”
一个坤泽，留在在两个精力无穷无尽的乾元身边，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哪怕，还有个铃兰。
酒气熏到脸上，玉衡脑袋发昏，十分混沌，那些界律条困不住个即将烂醉的人，他放肆道：“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未想到也是个蠢蛋。”
“……”
重婴上脾气好，被人骂成蠢蛋也不生气，先是愣了愣，后又只看着他笑。
玉衡君平日大局为重，今日倒是脾气大起来，他被盯得不爽，抬起头，重重撂了酒杯，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重婴上拄着下巴，他的眼睛长而窄，眯起来的时候常让人想到什么动物，他坐的并不端正，透着股慵懒的俊美，看起来很不正经，话却说得极为缠绵郑重，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玉衡清醒时兴许能说出几句话堵回去，可他醉了。
他有些茫然，和对面的人对视，重婴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许蛊惑，问：“你还想留在九荒殿么？”
玉衡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