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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殷冥上归位,玉衡君便不出门了,销声匿迹,没了一点消息。偶尔有人到临渊殿上拜访,才能看到玉衡君在后殿垦了片儿地,整日忙忙活活,不知往里头种些什么。
总归倒是开心。
玉衡住在临渊殿,同重婴在一起,除去床上不合,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三清多了个上调教。
镇魔塔这种地方,他可把三清弄不进去。
玉衡低调,重婴上的喜帖虽发的到处都是,但两个月后,喜宴吃酒,玉衡就只请来了几个人。
文曲和摇光坐对面,玉衡问:“司药呢?”
摇光道:“养伤呢。”
玉衡关心道:“什么伤?”
“情……哎呦……”摇光被文曲在桌子下头踹了一脚,话未说完,被文曲接过去了。
文曲笑道:“无事,想通了就好。”
好友小聚,没那么多的规矩,就在玉衡住的偏殿摆了一桌。
这个时令,院中的梨树开了花,风一吹就往下掉,落在玉衡头上,树下有蝶,一直往玉衡发间停。
重婴上伸手摘下来,眼倏然一顿,心脏像被根针狠扎一下,他看到了根白头发。
玉衡问:“怎么了?”
重婴把零散的花瓣摘下去,又在玉衡耳边别一朵完整的,道:“真好看。”
玉衡只是笑。
文曲摇光嘴酸牙倒,哎呦呦起哄,玉衡不大好意思,重婴上眼冷冷一扫,二位君立马闭嘴。
玉衡君酒量不好,没喝几杯,就被重婴把杯子抢过去了。玉衡精不好,睡得时间越发的长,伤身的东西,重婴不愿意让他再碰。
重婴上心里有事,又被摇光和文曲轮着灌酒,醉的很快,他拉着玉衡,硬要和玉衡拜堂。
玉衡拍着他的背,道:“别闹了,文曲和摇光还在看呢。”
重婴上看着玉衡的眼睛,微微发愣。
玉衡的眼睛,不但漂亮,还很温和,重婴上是同他在一起后,才知道玉衡表面看起来很有脾气,内里性子竟然这样的好。
他实在很少拒绝什么。
他的要求,玉衡大多都会答应;他想说的,玉衡会听,哪怕是临渊殿那些琐事,玉衡都会仔细听他说完,再给他一些提议。
重婴上摇头,道:“不行,我们要拜堂。”
“我们要……明媒正娶。”
玉衡:“是明媒正娶,你那喜帖发的到处都是,都知道的。”
重婴:“不,我们没办喜宴。”
玉衡:“今日不就是喜宴么?”
重婴委屈:“今日喜宴,怎么能不拜堂呢?”
玉衡:“……”
重婴上这样坚持,玉衡叹了口气,陪他发疯,摇光君在旁边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玉衡陪重婴跪下,磕了三个头。
头嗑完了,重婴十分不满意,扭头看着摇光:“还有呢。”
摇光发懵:“还有什么?”
文曲在旁边补了一句:“送入洞房。”
重婴上眼睛一亮,抱住玉衡就往殿中去。
玉衡深吸口气,道:“疯了吧你,还有客人!”
重婴十分听话,停下步子,回身鞠躬,道:“喜宴结束,各位请便。”
文曲摇光受了临渊殿上如此大礼,忙懂事道:“玉衡君,改日再聚!”
玉衡还要说话,已经被重婴抱进了屋里。
之前,玉衡说着没有下次,可熬不住重婴上日夜钻研,玉衡瞥见过他看的那些五花八门的淫书,当即胆战心惊,这要是再学,就真不知道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衡身体力行,教了几日,重婴上精明强干,青出于蓝,这才多久,玉衡君便从随意叫上两声,到了叫哭出声。
性欲混着酒气,比平日里来的还要猛烈,刚插入时,玉衡脸色发白,急促喘息,重婴亲吻玉衡的嘴唇,等他适应,哑声道:“我今日真的高兴。”
玉衡想,他也高兴,这件晦气事,终于不晦气了。
总之今日没有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