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也要救他?”
“这里的人,都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彼此憎恨。”他们是最末等的人,连民都算不上。
“你的好意,别人未必心领。”
“别人不知,郡主应该会领。”
“此话怎讲?”
“秦国禁私刑,郡主如此处罚芳菲,传出去,只怕对郡主不好。”
东安不以为意,甚至冷笑了一声,“传得出去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郡主身处政局,想必比奴更清楚。”
言之有理,但东安并没有被这些说动,非常严肃地劝告他:“风月,我看在你和我夫君有故交的面子上,可以答应你。但你还是收收你的好心肠吧,做好人,小心把自己也搭进去。”
“奴明白。多谢郡主恩情。”风月点头,连忙叫人去救下了芳菲。
早些时候,风月已经派身边小童去给处罚之人送了点酒食点心。风月楼中的小童都非常擅长做戏,眼泪说来就来,哭着求处罚大哥能让芳菲最后吃一次,毕竟割了舌头就再尝不到味道了。风月楼的点心酒水是一流的,也是很贵的,处罚大哥没有拒绝,便给芳菲争取了一点时间,不至于几句话的功夫,唇舌分家。
处理完此事,东安的心情仍然算不上愉快,准备与阳兹大快朵颐、一醉方休。
东安回到阳兹的房间,放眼望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